只見一個花甲之年的官員顫顫巍巍的往前跪了跪,頭幾乎貼著地面。
端木復蓉一聽,臉色也好了許多,一抬手道:“劉愛卿起來說話。”
“老臣多謝皇上。”老官員哆哆嗦嗦的站了起來,然後拱了拱手。
“劉愛卿快說,有什麼退敵之策。”端木復蓉去迫不及待的問道。
“啟稟皇上,老臣以為,東晉國之所以敢如此大舉侵犯我西夏疆土,就是因為他們認為我們朝中無勇將。”
此話一出,端木復蓉的臉都能擰出來一灘墨汁來,廢話,這誰不知道,正要出言呵斥,就聽老官員接著說道:
“老臣以為,西夏除了安親王,還有不少的勇將,如宸王爺,嘉王爺,蘭郡王,當年都是了不起的英雄,我朝中有猛將如斯,皇上為何不用呢?”老官員一口氣說完,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了。
朝堂頓時安靜了下來,這雖然是個不錯的主意,可是,請這兩位王爺和蘭郡王重新出山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。
當年宸王爺,嘉王爺,蘭郡王三人為西夏的穩固立下了赫赫戰功,可就在他們功成名就之時,端木復蓉卻收了他們的兵權,三人成了有名無實的王爺,如今早已經退隱多年,他們可能摒棄前嫌,帶兵出征嗎?
很明顯,端木復蓉也是深知這一點,心裡即糾結又期待,然後又將目光轉向其他官員:“諸位愛卿還有何其他的高見?”
“臣等附議劉大人之言——”又是一道齊聲高呼。
端木復蓉眯著眼睛,看著下面的每個官員都像是濫竽充數的,聽到他們一陣一陣異口同聲的回答,恨不得將他們全都生吞活剝了。
端木復蓉站起來,一甩衣袖,大步離開,貼身太監陳公公趕忙高呼一聲:“退朝——”然後也匆匆追了過去,底下的官員陸陸續續的站起來,一個個都不住的擦著額頭上的汗,心有餘悸。
端木復蓉坐在御書房,陳公公趕緊奉茶,小心翼翼的說道:“皇上,氣大傷身,可別氣壞了龍體啊。”
“養了這麼一群酒囊飯袋,要朕怎麼可能不生氣?”端木復蓉沒好氣的說道:“朕堂堂一個西夏大國,到如今,連一個拿得出手的將軍都沒有,就是那群趨炎附勢的大臣給攛掇的。”端木復蓉越說越生氣,現在,他有點兒後悔,先前讓端木恭去查辦安親王了。
“皇上,您消消火兒,依奴才看吶,這劉大人說的法子或許可行呢,畢竟宸王爺,嘉王爺和蘭郡王都是皇上的手足,作為皇族中人,在國家遇到危難的時候,必須得要挺身而出啊,皇上何不派人前去試試?”陳公公小聲的說道。
“可是……”端木復蓉還是有些猶豫。
“奴才知道皇上在擔心什麼,是怕王爺和郡王肚子裡窩著氣,那皇上何不讓太子率眾皇子代表皇上前去,如此大的誠意,相信宸王爺,嘉王爺和蘭郡王不會不給皇上面子的。”陳公公道。
這一番話,讓端木復蓉的臉上漸漸緩和了一些,立刻道:“你現在就去太子和各皇子府上傳旨,命他們無論如何也要讓老二,老三和老四應了這件事情。”
“是,奴才遵旨。”陳公公臉上也是一喜,忽的響起了什麼,小心的說道:“皇上,那三皇子……”
“罷了,這次就讓他戴罪立功,若是不能成功,就兩罪共罰。”端木復蓉沒好氣的說道,要不是端木恭處理不當,將潮州的事情搞得如此僵硬,現在自己也不會如此犯難。
“奴才這就去辦。”陳公公領命慢慢的退了出去。
人都說共富貴容易,共患難難,可是,對於宸王爺,嘉王爺和蘭郡王三人來說,卻恰恰相反,曾經辛辛苦苦,拼死拼活打下來的江山,該坐享榮華的時候,面對的卻是端木復蓉的冷血無情。
讓太子率眾皇子前去,說白了也就是太子和端木恭兩人,端木雋不在京都,四皇子端木煥才只有八歲,難當大任。
毫無意外,太子和端木恭兩人第一站宸王府就是出師不利,宸王爺以腿部受損為由,婉轉的拒絕了太子和端木恭的邀請,到了嘉王爺府上,兩人乾脆連嘉王爺的面兒都沒有見著,就被人給善意的請出了府,懷著最後的希望來到蘭郡王的府上。
兩人坐在大廳,久久不見蘭郡王前來,一時有些坐不住了,太子對侍奉的小廝道:“本宮且問你,四叔幾時回來?”
小廝走過來,恭恭敬敬的道:“我家郡王近來迷上了種花養草,通常是在別院住著,不準任何人打擾,有時候住上三兩天,有時候住上個一年半載的,具體時間也是說不準的,太子殿下和三殿下若是耐心等著,總會見到我家郡王的。”
這話讓太子和端木恭徹底破功了,以為他們這次順利的進了蘭郡王府,就成功了一半了,故此,將所有的希望,全都寄託在了蘭郡王身上,誰知,卻聽的這麼一番話,氣就不打一處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