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心月連忙追了出,方林趕緊伸手擋在了宮心月的面前:“夫人,請你別讓屬下為難。”
宮心月看著那兩道焦急的背影,心也跟著懸了起來,看了方林一眼,停下了腳步,只是,心早就跟著他們一起去了。
在人心煩意亂的時候,總有那麼個討人厭的,不長眼的在你面前晃悠,青青就是這麼一個人,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,突然就出現在了宮心月的身邊,順著她的目光看去,不屑的一笑。
“我還當你有多大的本事呢,怎麼世子出門都不惜的帶你呢?”青青一臉看好戲的樣子。
聞著那刺鼻的香味,宮心月不由得皺起了眉頭,這是往身上倒了一桶香嗎?不過,這個時候,宮心月也沒那個閒情逸致跟她拌嘴,便選擇了直接忽視她,轉身就準備往書房去。
被人忽視,青青有些生氣,立刻閃身,張開雙臂,用身體擋住了書房的門,臉上帶著憤怒:“我跟你說話呢,你沒聽見嗎?”
“你跟我說話,我就得跟你說話嗎?無聊!”宮心月一臉的不耐煩,她實在想不通,竇維怎麼會有這麼一個女兒,宮心月現在都懷疑,竇維是老眼昏花給看錯了。
“哼!你還真是個白眼兒狼啊!我爹那麼辛苦的給你治病,他可是你的救命恩人,你就是這個態度跟我說話的嗎?”青青自覺得,竇維救了宮心月,自己高人一等,所有人見到自己都要低三下四的,點頭哈腰。
宮心月一聽這,睛變暗了,突然閃爍了一下,又變得漆黑,接著姍起了不可遏制的怒火。
“青青,我已經看在竇維的面子上,對你再三忍讓了,可你還是不知足,竇維救得我幹你什麼事兒?啊?你以為你是誰啊?你為我做了什麼了,我要對你感恩戴德的?嗯?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是個什麼德行,臉畫的跟只猴子似的,你以為你塗那麼多粉就能掩蓋住你那張橘黃呢臉嗎,知不知道你一說話,滿臉往下掉渣?你以為往自己身上潑一桶香粉,就能留得住男人嗎?錯!你能留住的,只有蒼蠅!”宮心月一口氣說了這麼一大堆話,既罵的青青啞口無言,也沒有吐露一句髒話。
看的一旁的方林目瞪口呆,聽的青青臉上青一塊兒,紫一塊兒的,難看至極,上下牙齒不停地打架:“你……你……你……”一連說了三個你,也沒有找到一句能夠反駁宮心月的話來,忽的眼睛一紅,滿臉羞憤的跑開了。
方林已經不自覺的豎起來大拇指,心裡暗暗讚歎:媽呀,這口才也太厲害了,自己若是在她面前,肯定被秒的連渣都不剩了。
赫連乾趕到暴亂的現場的時候,果真如衛然所說的那樣,血濺四壁,慘叫聲不絕於耳,赫連乾的雙眼中,漸漸的爆發出一道道猩紅的血絲來,所有的眼白都被恐怖的血絲爬滿,衛然注意到赫連乾的表情變化,就知道不好,剛想拉住他,人已經一個跳躍,躍到了那些依舊還在揮舞著無情的長矛的皇兵面前,一句話不說,抽出自己眼角的軟劍,開始了人命收割。
皇兵一個個的倒了下去,百姓們也終於看到了赫連乾,一個個情緒更加激動了,開始不停地給赫連乾吶喊:
世子!世子!世子……
其實,百姓是很容易滿足的,就是在他們遇到不公的時候,你能站出來為他們做主,端木恭以為有了權利就有了所有,卻不知道,無形中,他們已經喪失了民心,將所有的百姓都推到了赫連乾的戰隊中去。
赫連乾毫不留情的揮舞著手中的軟劍,雖然身上的衣服,已經被皇兵的血水浸透,可是,在民眾的心中,卻是無比的高大,百姓擁戴的呼喊聲震徹當空。
世子!世子!世子……
對百姓來說,世子這兩字,就是他們心中的信仰,可是,對於這場混亂的製造者端木恭來說,就好像一道魔咒,喊的他心煩意亂,坐立難安。
“到底是怎麼回事?赫連乾怎麼會出來的?他怎麼會到這裡來?”端木恭一臉的憤恨的說道。
“殿下要屬下將所有的皇兵都調離了世子府,所以……所以……”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情,王聰也是不知所措了。
可是,此時,端木恭還沒有覺得自己有做錯什麼,聽著外面刺耳的呼喊聲,陰沉著臉,道:“赫連乾敢斬殺皇兵,就是死罪!”
王聰一聽,慌了,立刻道:“殿下,現在萬萬不能對赫連乾動手啊!他現在已經在百姓中豎起來不小的威望,殿下這個時候動赫連乾,肯定會引起更加難以控制的暴動的。”
“難道本殿就在這裡當縮頭烏龜?難道本殿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赫連乾出盡了風頭!”端木恭怒吼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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