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頭兒已經與赫連乾講了宮心月和雨辰身上的毒,赫連乾也親眼見過,自然知道這毒的霸道,看了一眼門口,又看了一旁虎視眈眈的端木雋,定了定神說道:“走,帶我過去。”
“是!”香巧趕緊上前領路。
端木雋看著赫連乾的身影,心中一陣得意,什麼為了你的妻子?現在在兒子面前,誰都要靠後站,不,是說錯了,小辣椒根本就不是你的妻子,你就走吧,等小辣椒醒來之後,第一眼看到的是本殿下,你就等著後悔去吧。
然而,宮心月似乎並沒有那麼快要醒來,體內的毒素在瘋狂的攪動著他那虛弱的身體,從嘴角流出來的汙血,已經沾溼了旁邊的枕頭,痛苦的五官都糾結在了一起。
此時,老頭兒就算有天大的本事,也使不上力來了,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宮心月在床上痛苦的承受著。
此時的感覺真是度日如年,月亮漸漸的落了下來,東方的天空已經泛起了一抹魚白色,老頭兒還在緊緊地盯著宮心月身體上的變化,當臉頰泛起那一麼喜人的紅暈,老頭兒臉上終於露出了喜色,立刻站起來,將他身上所有的銀針,悉數拔去。
當銀針全部拔掉的那一剎那,宮心月嘴裡忽然發出了一聲悶哼,五官卻漸漸地舒展開來,眼皮一閃一閃的,似乎要醒來似的。老頭兒趕緊用雙手搓了搓臉頰,嘴角彎起一抹討喜的弧度:“潑丫頭?快睜開眼看看。”
老頭兒的話落,宮心月果然,慢慢的就睜開了眼睛,可是當看到眼前的那張臉,才舒展開來的五官,再一次皺在了一起:“色……色……”沙啞的聲音,一句話還沒有講完整,便再一次暈了過去。
老頭兒聽到那個字,嘴角的弧度瞬間煙消雲散,一張臉也耷拉下來,有些吃味的說道:“真是個沒良心的丫頭,知不知道我老頭兒為了你,一整夜都沒有合上眼,開口就是色色,一點都不乖。”話雖這樣說,可是,老頭兒的心卻放開來了,站起來,拍了拍手,將兩隻手往身後一背,向門口走去。
現在的門口,就只剩下了端木雋一人,老頭兒開門沒有看到赫連乾,臉色有些不好,端木雋趕緊迎了上去,緊張的問道:“神醫,小辣椒怎麼樣了?”
“還好。”老頭兒只是淡淡地回來兩個字,雖然自己年齡大,按理來說應該心胸寬廣,可也是一個記仇的人,他可沒有忘記,就是因為眼前這個傢伙把赫連乾帶到花樓,自己才被他給威脅的。
“太好了!”端木雋興奮地大叫一聲,然後就往門裡衝,卻被老頭兒一把給拽了回來,面色不善的看著他。
“你這是要幹嘛去?急著投胎嗎?”老頭兒沒好氣地說道。
“我當然去看看小辣椒啊?”端木雋很自然地說道。
“你去看看?你以為你是誰呀?赫連乾呢?他去哪裡啦?”老頭兒橫著臉問道。
一說起赫連乾,端木雋的話就來了,清了清嗓子,道:“神醫,你不知道這個赫連乾到底有多過分,是他自己親口對我說裡面的人是他的妻子,可是他呢?才不過半夜,他就溜走去看她那個寶貝兒子啦!真是沒有想到,口口聲聲說對小辣椒好的,在他兒子面前,竟然什麼都不是,神醫,你說這樣的人,怎麼配和小辣椒在一起?”
“你快住口吧你。”老頭兒聽了端木雋這一番長篇大論,不但大笑了對赫連乾的怨,反而從心裡誇讚,算你小子有點兒良心,是我的寶貝辰兒有個什麼三長兩短,別說是我,就是那個潑丫頭,也不會饒了你的。
“快走開,快走開。”老頭兒捻小雞子似的,揮動著袖子,不停的驅趕端木雋:“丫頭身體弱著呢,現在還不能看。”
端木雋連連後退了幾步,離開了門口的臺階,此時,赫連乾滿頭大汗的跑了過來,見老頭兒出來,趕緊過來,還沒等他開口,老頭兒就把赫連乾往屋子裡推:“你媳婦兒我給你救回來啦,好好照顧她。”
赫連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,就已經進了屋子,門也被關上了,端木雋看到這一幕,驚得嘴巴都要掉下來了,一會兒看看門口,一會兒看看老頭兒,老頭兒卻不以為然,悠哉悠哉的走了,端木雋在後面追著揚長而去的老頭兒,嘴裡還在憤憤不平的喊著:“為什麼他能進,我卻不能進?為什麼?神醫,赫連乾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?銀子嗎?我給你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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