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著我像是有事的人嗎?”端木雋反問道。
店家緩了片刻,然後將店門又開啟,道:“公子,我向您保證,我給公子打的酒,絕對是貨真價實的,既然公子說我這酒是假的,那我就開啟店門,這店裡的酒,任憑公子喝了去。”
此刻,風衣吹,端木雋才覺得有些上頭,這才意識到,自己哪裡喝的就是假酒了,分明就是心中有事,借酒消愁罷了,痴痴的一笑,道:“或許是今日我這酒量格外大了些,店家,給我來一罈子,銀錢照付。”
看到這裡,店家也看出來是怎麼回事了,照端木雋說的,抱了一罈子救來,自己也坐了下來:“公子,你是不是有心事?”
端木雋拿過罈子,一把拽下來蓋子,仰頭“咕咚咕咚”就是好幾口,好像喝的不是酒,是白水一般,店家看著也不舒服,在一旁小心的勸說著:“公子還是少喝些吧,公子要是有什麼心事就說出來,不然跟著酒氣俞潔在心裡,身體可是要生病的。”
端木雋卻不聽那麼多,只是一個勁兒的往肚子裡灌酒,店家又道:“要不我再給公子講一件趣事?這一次可是咱們寧安城今天才發生的,你絕對想不到。”
端木雋也沒有任何表示,沒有說聽,也沒有說不聽,店家還是講著:“公子,我跟你說啊,你知道咱們西夏國的二皇子殿下嗎?他呀之所以沒有成親,是因為在咱們寧安城金屋藏嬌,結果呢,二殿下的這位紅顏知己非要要個名分,二殿下不依啊,所以,二殿下的這位紅顏知己就將這件事情散的滿城都是,現在啊,這件事,可是在咱們寧安城的大街小巷都傳遍了,還驚動了官府呢。”
店家的話音落,端木雋手中的酒罈子卻滑落到了地上,抬頭難以置信的看向店家:“你說二殿下在寧安城金屋藏嬌?現在還鬧得滿城風雨?”
“嗯!”店家點頭:“公子來之前我正準備去看看熱鬧呢,就在建寧街的一處院子裡,聽說圍了不少人呢,我也想看一看,到底是什麼樣的人,能俘獲了二殿下那樣瀟灑的一個人的心。”
端木雋則是無法淡定了,我不就在這裡的嗎?我什麼時候金屋藏嬌了?我自己怎麼不知道?這是哪個不要臉的傢伙在敗壞我的名聲?越想越生氣,一下子站了起來,卻因為起的急,腿碰到桌子,差點將桌子掀個底兒朝天,往外走的時候,沒注意到門檻兒,一個踉蹌,店家眼疾手快,立刻扶了一把。
“公子,你小心點兒,你這是怎麼了?”店家想扶著端木雋,卻被端木雋用力的甩開了。
“我沒事。”說著,便歪歪扭扭的走了,心裡在暗暗的說道:自己一定要找到那個敗壞自己名聲的傢伙,好好兒的教訓教訓他。什麼金屋藏嬌?什麼紅顏知己?自己如此孑然一身的人,怎麼可以讓他們如此玷汙!
天色雖然暗了下來,可是,此時的建寧街,卻是燈火輝煌,人聲鼎沸,當今二皇子殿下的紅顏知己,誰不想見一見,端木雋到了這裡之後,看到的就是這裡三層外三層的人頭,想擠進去都難,想出去的時候,一回頭,才發現,自己已經被擠在了人群當中,回也回不去了,就這麼擠著滿身的臭汗,端木雋竟然給睡著了,等他再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四仰八叉的躺在大街,周圍早就沒有了人。
噌的坐了起來,眼睛往四周看了又看,揉了揉自己發疼的頭部,眼中滿是迷茫:“我怎麼會在這裡?”
坐在地上想了好一會兒,忽然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,腦子瞬間清醒了過來,一骨碌從地上站起來,雙眼犀利的尋找著那個罪惡的地方。
迎面過來兩個女子,其中一個女子指著端木雋左手邊的一個不起眼兒的院子說道:“看,這個院子就是二皇子金屋藏嬌的地方。”
“嘖嘖,還真是看不出來,二皇子是如此風流的一個人。”另一個女子看了一眼那院子,搖頭拉著同伴快速離開了。
留下端木雋在風中凌亂著,眼睛卻盯著那扇緊閉的大門,冒著火星子,咬牙切齒的說道:“以為一扇破門就能擋得住本皇子嗎?哼,今天,咱們就好好兒的算一算這筆賬。”說著,拍了拍身上的灰土,向遠院子的後門繞去。
進了這個院子,端木雋看著這空蕩蕩的院子,忽然覺得自己好像上當了的感覺,才悄悄的繞進前院,一道沉悶的聲音就在自己的耳旁響起了。
“赫連乾見過二殿下。”
赫連乾?端木雋一愣,目光立刻去尋找那聲音傳來的地方,果然就見一個年輕的男子,面帶一張木紋面具,對著自己抱拳行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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