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人單膝下跪,為首的叫梁志,一臉自責的道:“屬下來遲了,請殿下責罰!”
“他們誠心要置我於死地,怎會給你們留下足夠的時間,起來吧。”端木雋將身上的外衣退下,細細的擦著臉上乾涸的血跡,雙眸中迸發出的,駭人的光芒,讓人忍不住一顫。就連宮心月,恐怕也不曾見過這樣的端木雋吧。
“殿下怎麼會在這裡?”梁志問道,看端木雋的臉色那麼差,這山路還這樣難走,應該沒有力氣能到的了這個地方。
端木雋腦子裡一個畫面一閃而過,閃現出自己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,瞥見的那一抹畫面,但是,卻看不清楚面孔,心裡莫名的一陣煩悶,道:“走吧。”
……
過了這鎮子就是潮州的城池尚樂城了,從來沒有進過城的雨辰,早就被城裡的繁華給驚呆了。
“孃親,你有沒有驚呆!”雨辰拉了拉宮心月的衣服,呆呆的道。
宮心月伸手一拍初一的腦袋,嗤之以鼻道:“什麼出息!記住,無論到了什麼時候,都不要讓別人從你的臉上,看到你內心的真實想法,懂嗎!”
雨辰揉了揉發疼的腦袋,噘著嘴:“哦,寶寶知道了。”但是雙眼卻緊緊的盯著旁邊,形形色色的糖人兒上,舔了舔乾燥的嘴唇,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,兩條小腿兒怎麼也邁不動了。
“孃親,寶寶在這裡看一會兒好不好?孃親?”雨辰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,怎麼沒有人回話?於是連忙轉身,就見一個小牛形狀的活靈活現的糖人兒,出現在自己面前,驚訝的喊了一聲“啊!”順著糖人兒向上看去,雨辰水汪汪的大眼睛寫了兩個大大的字:想要!
“孃親,這是給寶寶買的嗎?”雨辰滿臉期待地問道。
宮心月突然把糖人兒往回一收,“怎麼?不想要呀?”
雨辰拼命的點著頭,“要!要!要!”
雨辰一手抱著小兔子,一手拿著糖人兒,小肩膀上扛著不對稱的包袱,跟在後面,走起路來有氣無力的:“孃親,我們是不是先找一個住的地方,寶寶揹著這麼多東西好辛苦的。”
宮心月一回身,雨辰一個不備,裝了上去,宮心月摸了摸雨辰的頭,皮笑肉不笑的道:“你是男人,怎麼可以在女人之前喊累呢?”
“可是寶寶才五歲。”雨辰撅了噘嘴,委屈的道。孃親總是那麼霸道,不僅霸道,還是個懶蟲,在家裡什麼都不幹,出了門更加變本加厲了,這樣下去,哪裡還有爹爹敢要她?雨辰心裡暗暗的彈了一口氣: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孃親。
“五歲怎麼了?五歲也是男人,除非你願意承認自己是女人。”宮心月逗趣的說道。其實,宮心月是故意讓雨辰揹著這些東西,因為,雨辰從小身體就比別的孩子弱一些,自己只能想辦法讓他多鍛鍊一下,看著雨辰那撅著的小嘴,不由的嘆了一口氣:哎!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小孩兒。
聽了這話,雨辰又噘著嘴,無奈的搖了搖頭,“哎,認命吧,女人總是有那麼多道理。”
才剛說完,宮心月就接過話來:“不過……你說的很對,是得找個住的地方了。”說完便自顧自的往前走。
雨辰驚訝的呆楞了片刻,小臉兒一喜,就知道孃親最好了,連忙邁著小腿兒,拎著與身子不相稱的報復,搖搖晃晃的跟了上去。
宮心月帶著雨辰在附近找了家客棧,剛進門,小二便笑著迎了上來,上下打量了一下宮心月的穿著打扮,笑容漸淡:“這位夫人,你是打尖兒還是住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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