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仲豹是他的侄子,他當然不願意看到自己的侄子將來當上家主,以後他就要聽從他侄子的號令了,這怎麼行。
而且黎秋林和黎仲豹那一家人向來不和。
黎家勢力雖然大,但家族關係卻是複雜的很,各個派系之間的矛盾很深。
崔齊盛思量了片刻,說:“黎先生,雖然我也不希望你兒子出什麼事,但我們還是要未雨綢繆啊,要做好最壞的打算。”
“那你有什麼高見?”黎仲彬問道。
崔齊盛說:“你父親,也就是黎家家主已經年僅八十了,我聽說他有意將家主之位讓出來,想找一個合適的人把家主之位交給他,本來你兒子黎仲彬是最佳人選,但你兒子現在杳無音信,我相信黎家主應該也在盤算新的家主繼承人。”
“你這話又有何深意?你不會是想離間我們黎家的關係吧?黎秋林帶著一絲懷疑。
“你們黎家的矛盾已經很深了,你們之間的關係還用我離間嗎?”
崔齊盛好笑的搖搖頭,補充說:“我是想提醒黎舵主,必須做好萬全的準備,萬一你兒子真回不來了,你也得把家主之位掌握在自己手裡才行。”
很多大家族選家主人選通常都是看孫子,因為孫子年輕,能掌控家族時間更久。
孫子有能力,才能帶領家族走的更遠。
而如果黎仲彬真的回不來,黎秋林又沒有第二個兒子,那家主之位也就跟他無緣了。
所以,他必須做好萬全的準備。
這一點,崔齊盛提醒的對。
就算他真的做不了家主,他也要提拔一個能被自己掌控的人才行。
很顯然,三少爺黎仲彬是不可能被他掌控的。
這種黎家內部的矛盾和事務,雲帆是不會去在乎的。
雲帆現在最想做的是儘快查清喊國李家究竟有什麼陰謀。
以他的直覺和推測,破壞靈脈陣法可能並不是真正的原因,這裡面還隱藏著一個更加可怕的陰謀。
晚上,雲帆來到新島市區的一家夜總會。
還真別說,香島的夜場是非常繁華的,在這裡,那些緋色行業查的並不嚴格,陪酒女郎可以肆無忌憚的跟酒客親親我我。
就算是在大廳也能摟摟抱抱。
在包間就更不用說了,酒興上來了,脫衣服就幹。
雲帆找了一個偏僻的位置,自顧自的喝著紅酒,顯得有些孤芳自賞的味道。
很快,他的這種高冷就吸引了一個陪酒女郎過來。
“靚仔,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喝悶酒啊,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喝啊?”女郎嬌媚的笑道。
雲帆指了指一旁的位置,示意她坐下。
香島的服務業是很發達的,主要是香島已經基本沒有製造業了,所有工作都是服務性的,金融業最為發達。
女郎坐下,就開始倒酒,就跟自來熟一樣,說:“老闆,來,我先敬你一杯。”
雲帆只是輕輕跟她碰了杯,沒有說話。
他知道,只要自己一開口,這女人就能聽出自己是內地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