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——”
江聲沒等江太寶走出去就將他攔住了。
“你幹什麼?”江太寶不悅。
江聲附耳低聲說:“這裡都是達官貴人,有什麼話等回去再說吧,現在母親已經是全場的焦點,若是爹再出去肯定平白惹得人議論紛紛。”
江太寶一聽也有道理,便作罷了,想著晚上回去了定要問個清楚她是什麼意思?他江家的媳婦在溫家當家作主的成何體統?
花轎裡聽著月初在外邊從客人變為女主人的架勢,第一次讓尹曉雪對月初心生怨懟。
她不是說要祝福自己?現在這副模樣又是什麼意思?難道之前月初表現出來的種種大度都是在戲耍自己?
尹曉雪無聲地哭泣,總感覺自己被月初欺騙了。
她就是太善良太單純,先是讓自己的貼身丫鬟芙蘭現在還趴在床上養傷不能下床,現在又讓明明是女主人的她淪為了一個笑話!
而這一切仔細想想好像都是因為月初而導致的。
原本吵吵鬧鬧的前庭一下子在月初的安排下寬鬆起來。
所有的賓客都被安排到了擺酒宴的地方,桌上放著各色點心水果和茶水,因為新郎跑了,缺少了拜堂等等不少環節,所以大家都只能坐在席位上聊天說話,不過月初心細,接下來又仔細交代了一番後,原本放在晚上唱戲的班子被請來了,大家吃著茶點水果,看著戲曲兒,時不時低聲討論著今天的離奇事情,也算是頗有意思。
等到開席的時候溫尚仍舊沒有回來,月初早就跟管家說好了,流程只管走,但凡需要新郎的就只管省略,管家一切聽從月初的安排,仔細地吩咐著下人,不敢有所怠慢。
一直到了晚上所有人都散了之後,溫尚始終沒有回來過。
月初也管不了那麼多了,而且她知道今天自己插手管了溫尚的事情,回去之後還要對今天的事情給江太寶一個解釋。
上了馬車後,江太寶就迫不及待地嚴肅問:“你今天為何要插手溫將軍的事情?”
月初說出了早就想好的措詞,“你不知道我和尹曉雪有交情?在那個時候我能看到我姐妹就那麼幹坐在花轎裡被人嘲笑?”
江聲幫腔,“是啊父親,上次尹小姐出嫁前還請了母親過去陪著說話呢,她倆交情不錯的。”
江太寶一聽也是,想著是自己太敏感了,還以為月初跟溫尚有什麼關係呢。
“原來如此~”江太寶應了一聲又感嘆,“這尹家今天是丟人丟大發了,我聽他們說是尹家的女兒硬是趕著要嫁給溫將軍的,因為尹丞相有恩於溫將軍,溫將軍才不得不娶了尹小姐。”
月初裝作和尹曉雪姐妹情深的樣子,不高興地道:“他們說你就信?曉雪是京城第一才女,也是京城第一美人,至於硬是趕著嫁給誰?”
江太寶自知說錯話得罪了她的姐妹惹了她不快,賠笑道:“我這不是聽人家在說麼?再說了,京城第一美人我看這個稱號現在應該是要給夫人你了。”他說著,伸手想去摸月初的手。
月初直接一躲,埋怨道:“聲兒還在呢。”
江太寶以為她是難為情,笑著拍了拍自己的腦袋,“瞧我,高興糊塗了。”
月初瞧了江太寶一眼,慢慢琢磨著方才下午在溫府時的一件事情。
下午陪著幾個夫人打麻將時,月初去了一趟茅廁,只是方便完要回去的時候忽然被一個小丫鬟叫到了一邊,而溫府的管家正等著自己。
“請問是月初姑娘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