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個板子打下來雖然並不算太嚴重,可範氏從來都是囂張無比的,誰人敢動她一根汗毛?
這會兒她只覺得屁股好疼,好像裂開了一樣!
範氏本來以為溫尚是個傻子又說不清楚,月初又是後來的不知道情況,所以是圓是扁還不是任由自己編造?
可她萬萬沒想到月初居然知道這些,她因為一句話居然還捱了五個板子!
這怒氣在肚子裡開始亂竄,可是範氏一點都不敢造次了。
驚堂木一拍,縣太老爺威聲問:“範氏,你到底有沒有收溫父的錢?又收的是多少錢?”
溫力哆哆嗦嗦,推了範氏一把。
範氏連忙磕著頭回答:“大人,我確實收了我大哥的錢,收的是……是一百兩!”
“一百兩?為何月初夫婦說是兩百兩銀子?”
收沒收銀子這件事烏村確實很多人都知道,可是至於收了多少銀子只有他們夫婦兩人和溫尚知曉。
當時溫尚確實看到了木箱子裡的銀子,可他到底是個傻子,而且過了這麼久了,要說他知道是多少銀子的話範氏絕對不信。
畢竟溫尚在溫家住了兩年,範氏對溫尚的智商還是清楚的。
“大人明鑑,我大哥當初真的是給的一百兩,當時送我侄兒來的那人說是讓我好好照顧我侄兒,一直到他去世,剩下的銀兩就全部歸我們溫家所有!”
溫力聽範氏這麼說,雖然說了謊話心裡害怕,可他也清楚具體多少銀兩除了他們夫婦倆就只有溫尚知道。
夫妻倆都知道溫尚是個傻子,通常他們當天交代傻子第二天要做的事情,傻子當天晚上就會忘記,為此也捱了他們不少打,所以要是傻子現在能記得這件事情那真是天方夜譚。
心裡多了點底氣,溫力轉了轉眼珠子也開口:“是啊大人,我們夫妻倆收了一百兩就是收了一百兩,現在哪裡變得出兩百兩?這天地可鑑啊!”
縣太爺又問溫尚:“溫尚,到底是一百兩還是兩百兩?你是否記混了?”
在來衙門之前月初是有交代溫尚的。
月初早就知道這麼多銀子讓範氏承認的話那是絕對不可能的。
她瞧了一眼溫尚,只見他撓頭搔耳的,似乎在冥思苦想,嘟噥著說:“好像是兩百兩,又好像是一百兩……我只記得大哥當初對我說給了叔叔和嬸嬸……百兩……”
他這副模樣又傻又憨,明明將月初交代他的話都已經忘得差不多了,可又因為確實是個傻子,真是記不清當年的事情,所以含含糊糊的樣子反而更像是和月初對好了說詞。
其實兩百兩銀子也是月初從腦袋受傷後的溫尚嘴裡問出來的,因為他當時受傷了,人卻看著比以前清醒了一些,所以月初趁機問清楚了這些。
只是沒想到溫尚後來漸漸的又糊塗了,一點都沒有腦袋剛受傷時的清明,而且還變得喜歡撒嬌賣萌,耍起賴來也是一流。
此時月初也不計較了到底是多少了,而且即便範氏真的承認當初收下的是兩百兩,她也知道這錢也只能要回一小部分。
對於一個傻子說的話和一個正常人說的話相比,縣太爺自然是更相信正常人的話,所以又問範氏:“這一百兩現在還餘下多少錢?”
一個傻子兩年能花得了多少錢?
所以當範氏說出還餘下六十兩的時候現場一片喧譁。
“剛才這傻子的娘子說自己丈夫這兩年過得豬狗不如,可現在這人卻說人家兩年花了四十兩銀子,這差別也太大了吧?”
“對啊,就是普通一個三口之家兩年也花不了四十兩啊!”
範氏聽著這議論紛紛,只感覺壓力越來越大,可到底是關乎到錢的,她死皮賴臉的反駁:“你們是不知道,那個傻子吃得可多了!他一個人一頓就能吃兩個人的份量,而且餓的又快!”
“而且這傻子極為不愛乾淨,每次穿了乾淨的衣裳出去,晚上回來渾身都是髒兮兮的!而且衣裳穿幾天就破了,我不知道給他買了多少衣裳,難道這些都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不用花錢?”
“這個傻子一個人就要花兩個人的錢,而且我照顧了他兩年,難道不應該收取一些辛苦費?”
縣太爺不接這話,只是問月初兩人:“你們怎麼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