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初摸出錢袋,正要遞出去的那一剎那,忽然一隻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,然後她就聞到了一股麵粉的味道,緊接著一隻手將她用力往外一推,一個聲音大喊:“跑出去,找人來!”
月初被推出好幾步遠,又朝前踉蹌了幾步,只聽身後一個大漢喊著:“哎喲,我的眼睛!”
她不敢回頭看,害怕耽誤一分一秒的時間,吸了一口氣拔腿就朝深巷外面跑去!
是溫尚將剛買的麵粉撒了出去,此時麵粉撒進了一個大漢的眼睛,可另外兩個大漢確實清醒的,一見這變故,一個立刻就抽出腰間的大刀狠狠砍了過去,另一個拔腿就要去追月初。
溫尚輕鬆一閃就奪過了大刀,然後運著氣跳起借住牆壁為著力點,猛地用力,就一腳將已經追出去幾米遠的那個大漢給踹倒在地。
兩個大漢都驚呆了,壓根就想不到一個傻子居然有這身手,紛紛舉刀揮過來。
呆傻幾年,溫尚很久都沒有施展手腳了,他是想和這幾個人好好玩玩,可擔心月初突然回來了,所以歇了舒展筋骨的心思,幾拳揮過去,讓兩人發出聲聲慘叫,又是輕而易舉地將兩個大漢踢到。
兩個大漢被那力道震得倒在地上爬不起來,靠在一起,面色痛苦。
“是誰讓你們來搶我們的?”
兩個大漢連捱了好幾下,自知不是溫尚的對手,連聲“哎喲”著道:“是一個頭包藍布的婦人,說是月初姑娘有錢,讓我們去搶她!”
頭包藍布的婦人?呵呵,不是範氏又是誰?
此時,溫尚的臉上哪裡還有那股憨傻勁?只見他一身氣質格外冷清,眼睛微微眯起,語氣低沉而又冷漠,“膽子真大啊,我的女人都敢動?”
兩個大漢立刻求饒:“大俠饒命,大俠饒命啊,是我們哥幾個有眼不識泰山!”
這邊這兩個大漢在服軟,那邊那個被迷住了眼睛的大漢已經用身上的水袋衝乾淨了眼睛,此刻正摸出大刀模樣陰狠地悄悄從溫尚背後走來。
溫尚嘴角一勾,像是背後長了一雙眼睛一樣,一個迴旋踢,大漢飛出去一米遠撞在了牆上又掉在了地上,痛苦呻/吟著動彈不得了。
“不知死活。”
他撿起地上裝衣裳的包裹拍了拍上面的灰。
正在這個時候,溫尚的耳尖微微一動,他聽到了遠處傳來凌亂而細碎的腳步聲。
“我是個傻子,不會打架不會武功,等下來了人你們知道該怎麼回答了麼?”溫尚微微側目,帶著警告的語氣對三個大漢說道。
那三人雖是不解,可此時也不敢多言,立刻捂著胸口點頭稱:“知道了大俠!”
溫尚冷冷地掃了三人一眼,聽著越來越進的腳步聲,冷清的臉和戾氣的眼神漸漸收起,然後抱著懷裡的包裹蹲在了地上,一雙手掌抱著腦袋,整個人瑟瑟發抖如同篩糠。
沒隔幾秒,月初就帶著四個衙役趕了過來。
“就是這裡……”月初才吐出四個字,眼睛就睜得老大了。
只見剛才三個凶煞的彪形大漢此刻正躺在地上痛苦地呻/吟,而溫尚則抱頭在一邊瑟瑟發抖。
月初立刻跑過去一把拉住溫尚的手,“溫尚,你有沒有事?”
溫尚小心翼翼地抬頭,看到月初擔憂的臉時委屈又恐懼地抱住了月初,“娘子,我好害怕,他們好凶,要殺溫尚!”
一個衙役扭頭問:“這是誰幹得?”
溫尚怯生生地回答:“是一個蒙面的大俠救了我。”
“蒙面大俠?”月初皺眉。
溫尚點頭,聽到另一個衙役踹了一個大漢一腳,問:“是不是一個蒙面的人幹得?”
“是是是……”那大漢看了一眼溫尚眯起的眼睛,立刻就點頭承認。
月初鬆了口氣,又將溫尚從頭到腳檢查了一遍,說:“我沒跑多久就遇到了巡街的衙役,不過也還好是幸運,有蒙面大俠相救,不然也不知道你現在怎麼樣了。”
三個大漢犯事,由衙役押走了。
月初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,疑惑道:“那三人怎麼知道我叫月初?又怎麼知道範氏呢?”
溫尚露出後怕的模樣,搖了搖頭。
“無非是那範氏搞的鬼,算了,也好在你沒事,不然我可要去找她麻煩了。”
溫尚聽著這話,心裡頓時跟抹了蜜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