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初在心裡冷笑一聲,又道:“溫尚現在受傷了,叔叔趕緊請個大夫來吧!”
溫力還沒說話,範氏就嚷嚷起來,“不就是受個傷而已?還請大夫?一個傻子能有多嬌貴?睡一覺不就好了?”
“那嬸嬸的意思就是讓溫尚就這樣躺著,就算他死了也不用請大夫?”
“哎呀你個小蹄子,我有說他死了都不請大夫嗎?那傻子要是真的快死了我自會去請大夫,現在他只是受個傷而已,養你們兩個白吃食的已經夠困難了,家裡哪還有那麼多閒錢請大夫?”
月初二話不說,頭也不回的走了,在門口碰到和小夥伴們玩耍的溫雷,問:“溫雷,村裡有沒有大夫?”
“我爹是赤腳大夫!”其中一個十來歲的孩子回答。
“那你幫我把你爹喊過來行嗎?就說溫尚被熊瞎子抓傷了,流了很多血!”
“好,我這就去!”
月初轉身要進去,溫雷立刻跟上來,問:“月初姐,我能幫你做什麼嗎?”
溫雷對於溫尚受傷的事情有些愧疚,這會兒也不好意思坐視不管。
月初看了他一眼,“麻煩你幫我燒點熱水。”
回到房間,月初用被子把溫尚的上半身蓋住,然後找了剪刀把熊瞎子抓破的地方剪開,等剪開褲管後,她看到溫尚小腿上的面板已經被抓爛了,血淋淋的看著十分嚇人。
溫雷沒一會兒就把水燒好了,他端著盆子要往溫尚屋裡去的時候正好被範氏撞了個正著,範氏立刻就怒罵起來:“溫雷你幹什麼!”
溫雷雖然十三歲了,可十分懼怕範氏,因為自家這個老孃就是母老虎,一家都怕,現在被一聲怒吼,他端著水盆立在了原地,生怕再走一步老孃的巴掌就會呼過來。
可是很快的,月初就從屋裡出來了,她從溫雷手裡接過水盆,道了謝後立刻就回了房間。
範氏站在院子裡罵:“吃老孃的喝老孃的,還要指使老孃的兒子幹活,可真是娶了個菩薩回來!”
溫雷站在一邊不敢作聲。
過了幾分鐘的樣子,赤腳大夫也來了,站在大門口問:“溫尚家的在不在?”
月初探出身回答:“在的!”
赤腳大夫揹著藥箱子快步走了進來,進屋後問月初:“是被熊瞎子抓的?”
“是。”
大夫仔細看了傷口,說:“幸好不深,而且沒有傷到要害的經脈,只是受了傷後肯定是還幹活了,加速了血液運轉血才流了這麼多,先把傷口清理一下,然後上幾天藥,傷口不能碰水,傷口長好這段時間都不要乾重活,差不多半個月傷口就長好了,平時注意點,好生的擦藥,只要平時多注意養得好,我保證不會留疤。”
月初一聽,這才鬆了一口氣,又問:“怎麼溫尚喊不醒?”
“多半是今天累了一天,又加上受到了驚嚇,而且流了這麼多的血,叫不醒是正常的,晚一點就會醒的。”大夫把要上的藥拿出來給月初,“這個早晚上藥,是兩天的藥,我明天剛好要進山採藥,到時候給你採些補血的藥回來。哦,對了,我再給你一些退燒的藥,以防他晚上燒起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