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人誰都不讓誰,在這裡不再有同盟,也不再有什麼利益糾葛,只為爭那個名頭。想分出一個好低,孰優孰劣在這時就很重要了。
不僅代表著個人,更代表著身後的道統,還代表著四門的威勢。一見面就沒有說太多的話,硝煙的味道已經瀰漫開來。
這次沒有動刀也沒有動槍,僅僅是氣勢的比拼,誰要是輸了可能會心境受創,永世不得提升,更是無法抬頭。
所以都卯足勁的拼,各種肉眼可見的光芒大作。唐正道的白光,俞坤鼎的紫芒,淨空的金蓮,與我灰色的陰風。
無情的交織到一團,廳室內的物品卻紋絲不動,絲毫不收影響。
我眼睛一眯,都不是什麼善茬,至少也是不弱我多少,分明都差不多在一個層次上面。
雖然這氣勢的比拼並不能完全代表實力,但也有一定的意義。四個人都不是那種肯服輸的人,別看淨空那小和尚一臉和善,心地善良,但這事上面肯定不會讓分毫。
“算打平如何?”我開口道,但是身後的氣勢不減,他們還沒同意,猛然收回氣勢說不定會有些狼狽。
“善!”
“甚好!”
“可以!”
我見他們都准許,“我數一,二,三,一起收力!”
“一,二…”
“三!收!”
四人身軀同時都震動,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幾步才站穩。既然這種比拼沒結果,還不如早早結束,僵持著對誰都不好,所以我這個東道主才有了這麼一番提議。
廳內異像全然不見,如果我們額頭沒有冒出細汗,可能會讓人覺得什麼都沒發生。
“看來你窩在山裡長進不少啊!”唐正道邪睨俞坤鼎,他們兩早早就認識。
“你也不賴,居然能追上我的進度,不錯不錯!”一副長輩告誡晚輩的口吻,俞坤鼎雲淡風輕,兩人的鬥爭遠比我想的更加複雜。
“哼!”
“俞坤鼎?道門首座?”我徑直坐在了上首的一個沙發上面。
“不知宋先生有何指教?”
“指教談不上!都坐,都坐,站在還不說我虐待客人呢!”我打了個哈哈,把剛才的劍拔弩張消弭在無形之中。
唐正道重新回到自己先前坐的位置,再次拿起紅酒杯,翹起自己的腿,將酒杯再次拿在自己手中搖晃,好像很享受這種過程。
話題不知道從何開啟,場面又開始僵持,每個人都好像事不關己的樣子,我也沒有半點說話的意思。開始閉目養神,看誰更沉得住氣。
過了半晌,“諸位還在怪俞某人?”俞坤鼎笑著說道。
他也看得出我們得不滿,這不是我們三個小家子氣。很小的一件事牽扯也能很大,分明就沒把我們放在眼裡。現在就假惺惺的過來說好話?可能並不是說好話,想給我們一個下馬威也說不定。
局勢就這樣,清晰明瞭。現如今道門為大,玄門勢弱,關係本來就是錯綜複雜。無法理順,道門和玄門肯定是剛了個正面。佛門態度不定,打擦邊球也是預料之中。
“看來道門是認定自己坐上了天下第一的寶座,不然你這個首座又哪來底氣將我三方諒到一邊。怪?不不不,理所當然才是。”唐正道笑著喝了一口紅酒,率先發難,開口就把道門撇開,將佛門和第四門與他綁在了一輛戰車之上。對著俞坤鼎冷嘲熱諷。
不過道門做的確實不厚道,這俞坤鼎還沒有執掌道門呢!他只是首座,也僅僅是首座罷了。難道說是有道門老怪物的指示他才這麼做的,這也只是一種猜測。
俞坤鼎沒有立刻辯解,揉了揉太陽穴,“這不是為了大會的事和門裡老古董吵了一架,咱門也不能太小家子氣,那些老傢伙太古板,說什麼都不肯讓利!這才耽擱了一會。”
“那結果又如何?”鬼才信他的話,不過他這麼說了,就得接下去。
“沒結果又怎麼敢過來呢!”俞坤鼎勾動嘴角。
“你道門能這麼自覺?上次反對的也是你們,一個叫的比一個激烈!怎麼到你這裡就變得這麼簡單?”唐正道說道,反正就是不對付,想方設法的挑刺。
“那就不容你操心了,今天不過是來給當家的一個交代而已,並不是來和你打嘴仗的!”俞坤鼎笑容收斂,冷冷的說道。
唐正道顯然不會怕他,面無表情的又喝了一口紅酒,把皮球踢給了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