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那日祁王進宮起,永慶帝就肯定是起了疑心了,但是永慶帝絕對查不到什麼,因為自祁王進宮之後,兩家在私下裡就不再有任何來往。永慶帝看到的和其他人看到的是一樣的,雲錦和祁王兩人是點頭之交,話不多,但是兩人同時時不時會同時出現,或同行,或打招呼。
永慶帝不會想到這其實是祁王和雲錦早就商量好的,就是讓他懷疑祁王和鎮南王府的關係,這樣才讓永慶帝的目光不落在別處。
……
吉時已到,臨安公主由陳皇后牽著,親自送上了馬車。馬車緩緩離去,陳皇后終是忍不住哭出了聲來。
陳皇后是一國之母,素日裡絕不會有如此失態之時,唯獨今日她忍不了。
謝卿也溼了眼角,雲錦悄悄握緊了她的手……
送嫁禮儀完成,永慶帝下令各自回府,雲錦扶著謝卿上了馬車,輕輕將她攬入懷中,安慰道:“這是臨安公主自己的選擇,你也別難過了。”
臨安公主是嫡出的公主,若是她想在京城擇駙馬,不是難事,但是她為了讓自己站穩腳跟,選擇前往西北。
“她此去西北,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京城,我只要一想到這個就覺得有些不捨。”謝卿捂住了自己的心口,這裡有些痛。
雲錦輕輕拍了拍她的背,淡笑道:“你若是願意,日後我們也可以去西北看看。”
謝卿眼眸一亮:“去西北?”
“沒錯。”雲錦點了點頭,微笑著說道,“這麼多年你我都沒有離開過京城,總不能一輩子都待在京城這一方土地吧?”
謝卿展顏一笑,道:“是該多出去走走,等到事情都辦好了,我們就去將整個大越走一遍,怎麼樣?或者,我們也可以去北戎看看,天地這麼大,我們也該去看看。”
霎時間,謝卿只覺心胸舒暢了不少,從前她在閨中,沒有機會出去走走。等到日後大仇得報,祁王上位,到時候,她就可以和雲錦一起遊山玩水,看盡這世間繁華……
不過,還有一件事情——雲錦的身體。
見謝卿眉頭微皺,雲錦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了,微笑著說道:“今日藥老剛傳來訊息,解藥已成,不日就可以解毒了,只是我的身體還需要多加調理。”
藥老既然說了有把握將雲錦的病治好,那就肯定不會食言,只是一日不解毒,心裡總是會有一份擔憂。
謝卿唇角高高揚起:“那真是太好了。”
……
二人回到鎮南王府時,果然見藥老拿著解藥,焦急地等著他們。
“世子,幸不辱命,解藥已成,還請世子即可服用。”藥老遞上藥瓶,解釋道,“世子中毒的時日太長,毒性已深入骨髓,即便是有解藥,也無異於洗髓伐骨,解藥分三次服用,每隔七日服用一次,在服藥過程中,世子的身體會非常虛弱,切記不要動武。”
雲錦接過解藥,點頭應下:“本世子知道了,多謝藥老。”
謝卿也跟著俯身一拜:“謝卿多謝藥老。”
藥老連連擺手:“世子、世子妃不必如此,這都是我該做的。只是世子,請切記,服藥期間不要動武,世子身體虛弱,也必須多加調養,否則與壽數有礙。”
謝卿點了點頭,道:“藥老放心,我會好好照顧他的。藥老這些日子為了研製解藥,多有辛苦,後面的就交給我吧。”
她的醫術雖不如藥老,但是既然有了解藥,後面的事情倒也倒不難她。
只是謝卿本以為雲錦能安心治病,卻不想不久之後,宮裡就送來了春日狩獵的帖子。若只是帖子,倒可以告病推了,但是與帖子一起來的,還有永慶帝的聖旨,命雲錦和謝卿無比參加春日狩獵。
“陳淵,備車,我要進宮求見太后。”謝卿吩咐道,永慶帝下了聖旨,點名要他們去,不能抗旨,就只能進宮找太后幫忙了。
“卿卿,別去,沒用的。”雲錦語氣微冷,“聖旨已下,陛下心意已決,即便是太后也無從更改。”
永慶帝是個控制力很強的人,太后即便是他的生母,他也緊緊是不打緊的事情會聽從太后的意思,但是這件事顯然,永慶帝的態度很堅決。
謝卿咬了咬唇角,道:“陛下他想做什麼?難道他還想將鎮南王府和祁王一併解決了麼?”
很明顯,春日狩獵是為祁王設的陷阱,但是永慶帝卻又下旨令雲錦和謝卿必須去,難怪謝卿會有如此猜測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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