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德妃臉色突變,“賤人,你敢罵本宮!”
“本宮罵你怎麼了?你害死本宮的孩子,本宮不止想罵你,本宮還想將你碎屍萬段呢!”柳妃的臉色十分陰冷,語氣也陡然變得冷冽起來。
素色的宮裝,臉頰上還殘留著些許淚痕,寫滿怨恨的眼神,葉德妃對上柳妃這副容顏,頓時忍不住打了個寒戰。
“柳妃妹妹,你彆著急,陛下會給你公道的。”謝淑妃輕輕拉住柳妃。
又居高臨下地看向葉德妃,正色說道:“葉德妃,不管本宮是不是別有用心,你害柳妃流產是事實,如今證據確鑿,你也別想報僥倖心理,行不通的,你還是想好怎麼向陛下求饒吧。”
頓時,葉德妃臉色僵住了,“不……哪裡來的證據,都是你偽造的,對,一定是你們偽造的。”
葉成軒做事從不拖泥帶水,他既然說了將人處置了,就不可能還有什麼證據留下來。
柳妃看了看謝淑妃,方才朝葉德妃揚唇冷笑道:“德妃娘娘,實話告訴你吧,人證鶯兒可是一直都在皇后娘娘手中,就連太后也知道,所以啊,你就算是死咬著不承認也沒用。”
葉德妃臉色唰的一白,頓時傻眼兒了。
看著葉德妃這神情,柳妃只覺爽徹心扉,看著自己的仇人露出絕望的眼神,簡直就是人生一大快事。
……
坤寧宮
永慶帝從柳妃宮中離開後,就徑直來了陳皇后的寢宮。
“臣妾參見……”陳皇后話還沒說完,就被永慶帝打斷,“皇后,柳妃小產的事情你早知道另有隱情,你為何不說!”
永慶帝的面色陰沉,很是不悅,他非常不喜歡有人瞞著他。
陳皇后心下一跳,悄悄深呼吸了一口氣,斂住心神,方才朝永慶帝跪下,道:“請陛下恕罪,柳妃小產一事,臣妾的確知道並非是普通宮人所為,此案本事惠妃處理的,但是鶯兒卻無意中落入臣妾之手,臣妾本該將實情告之陛下,但是臣妾查來查去並不知真兇是誰,陛下國事繁忙,臣妾又怎能拿這些後宮之事來打擾陛下,與太后商議之後,所以這才悄悄將鶯兒放在坤寧宮,一面悄悄調查柳妃小產的真相。”
“臣妾有罪,甘願受罰,請陛下降罪。”陳皇后垂眸說道。
換句話說,知道這件事情的人,不止是陳皇后,還有惠妃和太后,要論欺瞞聖上,只能說牽強,太后都發了話了,將此事按下,那也就只能這樣了。
永慶帝冷著臉說道:“離柳妃小產到現在,也這麼長時間了,皇后就什麼都沒查到?”
陳皇后手裡有鶯兒這個人證,她又是後宮之主,要查什麼東西,難道還是難事?永慶帝可不相信陳皇后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。
“請陛下恕罪,臣妾無能,沒有確鑿的證據,臣妾不能胡說,若是冤枉了好人,只怕臣妾的罪過就大了。”陳皇后淡淡地說道。
葉德妃是永慶帝的寵妃,這麼多年來都聖寵不衰,若是沒有十足的證據,陳皇后也不敢冤枉了葉德妃。從前永慶帝就是這麼維護葉德妃的。
永慶帝把手放在下巴處,輕咳兩聲,掩飾自己的尷尬。
而陳皇后則是垂眸不語,並沒有其他的情緒表露。
“皇后,有大臣上奏要冊立太子,皇后以為該立哪位皇子好?”永慶帝恢復了神色,就轉了話題。
這話題何意,陳皇后讀的懂,永慶帝還是在試探她。
“陛下,臣妾是皇后,後宮之人不得干政,臣妾不敢逾矩。”陳皇后躬身說道。
誰做太子都和她無關,她又沒有兒子,而且這麼多年,她也沒有拉攏任何一位皇子,從前沒有,現在沒有,將來也不會有。臨安公主都已經和她商量好了,只要西北在陳家人手中,往後在臨安公主手中,那她就永遠都有依靠,用不著站隊。從龍之功,她不需要。
永慶帝眼眸微深,“冊立太子既是國事也是家事,皇后是所有皇子的嫡母,哪位皇子更出眾,皇后但說無妨。”
言下之意,陳皇后必須要說,無從推諉。
陳皇后面露難色,沉思片刻,道:“在陛下的皇子中,要論出眾,自然是趙王和毅王最為出眾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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