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還沒有吩咐,趙天毅就知道怎麼做了,謝淑妃自然是高興的,這是趙天毅在進步。
“這都是茹兒的功勞。”趙天毅微笑著說道。
“茹兒?”謝淑妃眉頭輕皺。
趙天毅連忙說道:“兒臣的意思是,是茹兒時常勸兒臣,要謹慎行事。”
謝淑妃只當他是故意為謝茹說話的,淡聲笑了笑,道:“你素來性子急躁,若是能行事謹慎小心,這是好事。”
“從前都是兒臣性子急躁,兒臣已經做錯了,請母妃放心。”趙天毅溫聲說道。
謝淑妃莞爾一笑,道:“母妃放心,母妃當然放心,我兒比葉德妃那個小門小戶生出來的兒子好太多了。”
這是謝淑妃的自豪,從能力手腕心計上來說,她的兒子比趙天麟不知道好多少倍。
“趙天麟可不就是靠著女人上位的嘛,與他相比,兒臣覺得可恥。”趙天毅冷聲說道,“他不就是靠著葉德妃的得寵,還有從前的李家小姐嗎?”
謝淑妃輕輕拍了拍兒子的肩膀,以示安慰:“毅兒,這些話在心裡說說也就罷了,可不要對外人說了,還有李家的事情更是不能提,你父皇很忌諱這個。”
趙天毅微微笑了笑,點頭應下:“兒臣知道,兒臣也就是和母妃說一說。”
“毅兒,眼下趙王被千夫所指,這個時候,你最要緊的事情就是做好你的差事,讓朝臣們知道,你的能力心性比趙王強。”謝淑妃語重心長地說道。
“母妃說的是,茹兒倒是給兒臣出了個主意,那些難民食不果腹,兒臣就安排施粥,母妃以為如何?”趙天毅問道。
謝淑妃沉思片刻,沒有說話。
“高門貴族施粥布善也是正常事,兒臣起個頭,再讓忠勇侯府等幾大世家跟著施粥,既不會讓顯得刻意,但是又能落得好名聲。”
終於,謝淑妃點了點頭:“嗯,這倒是個好主意,你是皇子,眼下京城一團亂,你站出來起個頭是應該的。”
趙天毅面色一喜,“那兒臣這就去做,兒臣告退。”
他就知道茹兒給他出的這個主意是對的。
謝淑妃看著趙天毅的飛快離去的身影,唇角輕輕揚起:“本宮的兒子是最好的,陛下總會看見的。”
又吩咐宮人:“墨蘭,長樂宮那邊有什麼動靜兒?”
既然毅王處理宮外的事情,那宮裡葉德妃這邊就由她來收拾,她定會讓葉德妃此次一蹶不振。
墨蘭答道:“葉德妃一直在長樂宮哭呢,嘴裡一直喊冤,還唸叨著是娘娘您設計誣陷她的。”
“呵呵……”謝淑妃一陣冷笑,“她自己的兒子不成器,還怪到本宮頭上,這是個沒腦子的!”
在這宮裡說話都是要將憑證的,葉德妃想也不想就說是謝淑妃陷害的,謝淑妃真是又氣又好笑。
“既然她懷疑本宮,這話也合該叫陛下聽到不是?”謝淑妃眉梢輕挑,唇角高高揚起。
墨蘭答道:“葉德妃一早就去御書房求見陛下,結果被高公公擋了回來,陛下不想見她,她就只能回了長樂宮。”
“這就放棄了?”謝淑妃揚眉冷笑道,“德妃不是最受陛下寵愛的嘛,她若是在御書房外脫簪下跪,那副嬌弱的模樣,陛下能不心疼?可肯定會召見她啊。”
墨蘭眉頭微皺:“可是娘娘,葉德妃肯定會在陛下面前,說您的壞話的,那得多難聽啊。”
謝淑妃唇角高高揚起:“本宮還就怕她不說呢,本宮就是要讓陛下看看,讓後宮中的人都看著,這位寵冠後宮的德妃娘娘到底是什麼德性。”
“娘娘說的是,奴婢這就去做。”墨蘭會意,行過禮就轉身離開。
……
葉德妃一向是個眼皮子淺,又不長腦子的人,她正擔心著呢,陛下不見她,若是冤枉了趙王,責罰於他可怎麼好。這個時候就偶然間聽到一個主意,若是她一身素衣,褪去華麗的髮簪首飾,跪在御書房外,這天色漸冷,陛下肯定會心疼的,到時候陛下就一定會見她。
都不用人勸,葉德妃一咬牙,直接命人將身上的一應髮簪手鐲全部褪去,只著了一身素白的單衣,走去御書房,二話不說,就往地上一跪,高呼:“陛下,麟兒冤枉,求陛下明鑑。”
彼時,永慶帝正在御書房與內閣大臣徐閣老議事,忽聽得一聲女子的高呼,頓時黑了臉色。
徐閣老年逾六十,是歷經兩朝的的老臣,最是講究禮法規矩,聽到這一聲高呼,瞬間臉色一拉。不過他倒是牢記自己是臣子,陛下還沒發話呢,他也不該多言。
徐閣老看向永慶帝,坐看永慶帝如何處理。
“高喜,出去看看,怎麼回事!”永慶帝沉聲吩咐道。
這聲音永慶帝當然熟悉,是葉德妃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