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柳妃先是呈給葉德妃,然後再呈給謝淑妃,那謝淑妃的臉就掛不住了,豈不是說她比葉德妃低一等。
“是,臣妾多謝淑妃姐姐體恤。”柳妃笑語盈盈地說道。
柳妃又朝太后說道:“太后娘娘,這梅子酒最是養顏,您不妨也嚐嚐。”
太后搖了搖頭,笑道:“哀家都一把年紀了,還養什麼顏,倒是卿兒,你來嚐嚐。”
說時,命宮人將酒端給謝卿。
謝卿朝太后柔柔一笑:“卿兒多謝太后。”
這酒是她太后賞的,謝卿必須喝,她端起酒杯,先是細細聞了聞,笑道:“梅子的酸甜之味甚濃,怪不得柳妃娘娘想喝了。”
柳妃笑道:“嘉敏郡主懂本宮。”
宮裡的東西,謝卿可不敢亂碰,她毒藥極其熟悉,方才那一嗅,實際上她是在探是否有毒,不過大約是她多慮了,這酒沒有任何問題。
謝卿輕抿一口,然後方才將杯中酒飲盡。
“郡主,這酒口味如何?”柳妃揚唇笑著問道。
“實在是慚愧,謝卿對酒瞭解不多,所以也品不出來差別。”謝卿微笑著說道,“不過喝起來酸甜適宜,倒是可口。”
若非是愛酒之人,否則鮮少能品出來細微的差別,在謝卿看來,這酒和其他的酒並沒有太大的差別。
柳妃捂著嘴笑著說道:“本宮和郡主一樣,也品不出來什麼差別,不過倒是對這梅子的味道甚是喜歡。”
太后笑道:“酸兒辣女,柳妃喜歡梅子的酸味,莫非懷的是個皇子?”
柳妃摸了摸肚子,笑著說道:“這月份還小,哪裡知道是皇子還是公主,能為陛下誕下龍胎,就是臣妾的福氣了。”
謝卿暗自搖頭,柳妃雖然只是個庶女,但是到底是護國公府的女兒。她的孩子能不能生下來恐怕還是個問題,宮裡的孩子生下來了,能不能養大,也是一個問題。找目前的形勢來看,若是柳妃生的是個公主,於她自己是件幸事。
不過又轉念一想,若是柳妃是存著往上爬的心思,恐怕她自己是希望生個皇子的吧。
忽然,謝卿只覺肩膀處一涼,低頭一看,只見旁邊的宮女為她倒酒,卻不小心將酒灑到她的衣衫上了。
“郡主恕罪,奴婢不是故意的。”那宮女連忙跪下來求饒。
謝卿摸了摸打溼的衣衫,沾了不少酒,都已經溼透了,若是尋常也就罷了,可是現在是宮宴,溼了衣服難免失儀。
太后臉色一沉:“你是怎麼伺候的!”
宮女連連磕頭:“求太后恕罪,奴婢知罪,奴婢不是故意的,求套後恕罪。”
雲錦連忙將披風拿來,披在謝卿身上,眼下已經是秋涼,他身子弱,因而一貫是帶著披風的。
謝卿拉了拉披風的帶子,然後朝太后溫聲說道:“太后娘娘,想來這宮女也不是故意的,還請太后娘娘不要責怪她,卿兒去換件衣服就是。”
宮女打溼了謝卿的衣衫,是有錯,但是說起來也不過是小事一樁,如果謝卿要計較,難免落下個苛責下人的名聲。
太后臉色微沉:“今日若不是郡主給你求情,哀家定要罰你!還不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