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!謝卿這回你死定了!”
謝茹臉色微變,連忙捂住嘴巴:“瞧我都說了什麼!薛小姐,方才我不過是順口一提,你可千萬別在宮裡做啊,這裡是皇宮,若是被人發現了,那可就糟了。”
說著又兀自搖了搖頭:“不對不對,薛小姐,我方才什麼都沒說過,你可千萬別放在心上啊。”
看著謝茹緊張的模樣,薛若蘭直接拍了拍她的肩膀,很是豪氣地說道:“謝姐姐,你放心,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,我不會說是你說的。我薛若蘭最是將義氣的!”
要的就是你這句話,謝茹唇角悄悄揚起。
柳青蘿正和別的小姐說的開心,忽然冷不防看到這邊薛若蘭和謝茹在一塊兒,頓時心下一緊,連忙走過來說道:“蘭妹妹,你在和謝小姐說什麼呢?”
柳青蘿對謝茹很防備,世家貴女的之間的彎彎繞繞,大家都心知肚明。
不等謝茹說話,薛若蘭連忙解釋道:“沒說什麼,表姐,我們去那邊看看吧。”
說著,薛若蘭就將柳青蘿拉走了……
身後,謝茹唇角輕勾,她就知道魚已經上鉤了。
“小姐,薛小姐會將這事兒告訴柳小姐嗎?”沛兒問道,萬一要是薛若蘭不告訴柳青蘿,那豈不是白搭。就靠薛若蘭那點腦子,而且她在宮裡又沒有一點勢力,她怎麼成得了事情啊。
謝茹勾唇一笑,道:“她會的,我都告訴她了,這裡是皇宮,她一個長期居住在西北的姑娘,對皇宮一點都不熟悉,她想要做什麼,根本做不了,只有依靠柳青蘿。”
從一開始,謝茹打的主意就是借薛若蘭之口,告訴柳青蘿。
“可是奴婢看柳小姐對您的戒心極重,她萬一沒有這麼做呢?”
謝茹搖了搖頭,冷笑道:“她喜歡了雲世子十年,這份感情豈是說放下就放下的?要是她真的可以放下,那她就不會借薛若蘭的嘴巴辱罵謝卿了。”
“從本質上來將,柳青蘿和我謝茹是同一種人。”謝茹抬手扶了扶鬢邊的髮釵,輕笑道,“只要心有不甘,就一定會做,哪怕是要冒著危險去做。”如果不做,那就會永遠不甘心。
沛兒笑道:“正好這事兒讓別人去做,若是成了,自然是好,若是不成,那也不會牽連到小姐頭上。”
“不錯,薛若蘭出身將門,素日裡最是喜歡‘打抱不平’,而且最可笑的是總是將義氣掛在嘴上,不會將我供出來。”
謝茹唇角高高翹起,她在算計薛若蘭之前,就已經將薛若蘭的性子摸了個遍。這一次,她絕不會像從前一樣魯莽了,看清楚了物件再下手。
……
而此時,長樂宮
讓許側妃入宮是葉德妃的意思,雲錦也沒阻攔,就吩咐雲嬤嬤陪著許側妃入宮,而他則是隨謝卿一同進宮。
“臣妾拜見德妃娘娘。”許側妃規規矩矩地給葉德妃見禮。
能走出鎮南王府,許側妃心裡很是高興,雲錦將她關在王府中,雖然在吃穿用度上沒有短缺她的,可是她日日被禁足在自己的院子裡,也不知道雲芷絮是什麼情況,心裡很是擔憂。
葉德妃坐於高位上,看著下面的女人,不緊不慢地喝了口茶,用小心翼翼地用繡帕擦了擦嘴,方才說道:“起來吧。”
許側妃覺得膝蓋都有些酸了,葉德妃才叫她起身,頓時心頭有一股不好的念頭。
“多謝娘娘。”心裡這般想著,但是面上卻絲毫不敢表現出來。
葉德妃擺了擺手,一旁就有宮人端來錦凳:“側妃坐下說話吧。”
許側妃規規矩矩地道了謝,方才坐下,而云嬤嬤自然而然地立在許側妃身後。
“本宮知道素日裡你是進不來宮中的。”葉德妃一開口,直接就讓許側妃變了臉色,她不得太后喜歡,再加上又是側妃,小妾之身,因而這皇宮除非是特定,她是進不來的。
許側妃頭微低著,沉默不語。
“麟兒和絮兒的婚事,本宮原本應該和鎮南王妃商議的,只是王妃不在,王府又沒個長輩,本宮只就只能和你商議了。”葉德妃幽幽說道,語氣緩慢,就差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了。
許側妃眉頭微皺,葉德妃不斷地提醒她是側妃,登不得大雅之堂,這是要給她下馬威啊。
如果可以,許側妃甚至想反駁一句:我是側妃,是小妾,那你就不是小妾了嗎?
但是想想雲芷絮,將來葉德妃是雲芷絮的婆母,若是她此時和葉德妃較勁,只怕倒黴的還是雲芷絮,許側妃又不得不忍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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