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著前方帶路的戰士,眾人來到一個院子,蔣小魚有觀察到,抗戰時期的院牆大多都是泥土砌成的。
俗稱土院牆,稍微有些資本的地方鄉紳,用的可能是紅磚瓦片鋪就。
來到一個院子裡,積雪被人清掃到一旁,趙剛帶著兩人進了屋子。
李雲龍老神在在的盤腿坐在炕上,中間擺著一個小方桌,方桌上有一些散亂的花生,還有一個瓷碗和一瓶燒刀子。
李雲龍如同個土財主似的,剝著花生米,喝著小酒,彷彿沒有看到他們進來一般,理都不理。
蔣小魚凝眉,看著面前盤腿坐在床上的漢子,不說是虎背熊腰,但也是能看出身材極為的魁梧,很有力量感。
趙剛開口道:“想必你就是李雲龍團長了吧,你好,我叫趙剛,是你今後工作的搭檔,還請多多關照。”
說完,趙剛熱情的伸出了自己的友誼之手,然而李雲龍卻是不予理睬,端起瓷碗抿了口酒。
趙剛的手,在半空僵持了十幾秒,只好自己尷尬的收了回去,不過透過這第一面,就讓他知道,這個李雲龍不好對付。
喝了口酒的李雲龍把碗放下,又倒了一些,遞給趙剛說道:“來,喝一口。”
趙剛表情嚴肅,開口道:“對不起,李團長,我不會喝酒。”
李雲龍一口乾掉碗中的酒,斜眼看他,道:“不會喝酒,你到獨立團,幹什麼來了。”
一旁的蔣小魚見狀,暗暗搖頭,果然這個李雲龍如同電視劇中的那樣。
雖然文化不高,但打過不少勝仗,所以為人自然是很有傲氣,最瞧不上的應該就是一些窮酸秀才。
不過桌子上有酒,不喝白不喝,這大冬天,他都快凍死了,尤其是剛剛在野外狂奔了幾十分鐘。
蔣小魚也不客氣,說道:“李團長既然盛情難卻,那我就替趙政委喝了。”
說著,蔣小魚就趁著幾人愣神的功夫,拿起來桌子上的半瓶燒刀子,一口氣咕嘟嘟的喝完。
酒很烈,入喉之時猶如烈火刀割,滾燙刺激人,一口悶下去以後。
蔣小魚的臉上都出現兩抹紅潤,但很快就消散,一股暖洋洋的感覺,從全身升起。
古人誠,不欺我。原來大冬天喝烈的酒,還真有一些禦寒的功效。
而蔣小魚也是把喝完了的空瓶子放回桌子上,感慨道:“好酒,很舒服。”
李雲龍一陣愣神,但終究還是回過神來,看到自己珍藏的燒刀子竟被一個毛頭小子,一口氣給幹了。
這讓他吃驚的同時,又格外的暴怒,他爆了句粗口,罵道:“你小子從哪冒出來的,竟敢偷喝老子的酒,信不信老子讓人把你拉出去槍斃了。”
蔣小魚沒說話,倒是趙剛開口道:“李團長息怒,這兩人是我在半路上碰到的,他們是從鬼子的一個戰俘營裡面逃出來的,這兩位都曾是國師,也就是中央軍第二十七師計程車兵,在忻口會戰的時候,二十七師被坂田聯隊打垮,兩人都是受了傷才被俘的。”
想了想,趙剛又補充了一句,道:“對了,魏大勇徒手幹掉了兩個鬼子,至於這位我還不清楚他的名字,他一個人徒手幹掉了三個鬼子。”
“哦。”李雲龍這下來了興趣,目光盯著兩人,在抗戰初期,就普通戰士而言,我方的單兵作戰能力是若於小鬼子的,無論是拼刺刀,還是格鬥,都是如此,這是一個既定的事實。
但是趙剛此刻卻開口說,這兩人一個徒手幹掉了兩個鬼子,一個幹掉了三個。
這就有些離譜了,李雲龍有些不相信的問道:“就你們倆,徒手幹掉了五個鬼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