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聯絡鬍子很麻煩。
躲藏在濟州島的鬍子要面臨的是金元公司的報復和清理。在趙如霜把他的情人阿香送過去後，他就消失了。
他可能還在南韓，也可能已經到了南美洲，甚至是非洲。
趙如霜轉著手裡的筆：“薇薇，你知道的，鬍子現在很危險，聯絡他會讓他更危險，我們都是同生入死一起過來的，你真要這麼做？”
蘇薇坐下來：“鬍子東躲西藏的，是因為金元公司不放過他，而現在，我要正式對金元公司宣戰，所以需要他掌握的情報，一旦金元公司倒下了，鬍子也就不用到處躲了。”
趙如霜瞪大眼睛，不能置信的看著她：“你要對金元公司宣戰？薇薇，不是我不同意，而是你根本沒勝算。”
她站起來，雙手撐住桌子：“你面對的，可是一家擁有雄厚財力，組織嚴密，人才濟濟的犯罪集團，別說你一個人，就是整個江寧警方都出動了，也不一定能成功，況且，我們現在一點證據都沒有。”
金元公司的確很可怕，它一定存在很長時間了，但直到現在，蘇薇等人才第一次知道。
這家公司一直藏在陰暗中，這才是最可怕的。
蘇薇卻是嘴角彎起：“金元公司有多厲害？犯罪集團？它們有曾經的基地組織厲害嗎？”
趙如霜拍著桌子：“你這個比喻本身就是錯的。”
蘇薇伸手捏住她的下巴，輕輕摩挲著：“斬首！利用斬首行動，龐大的基地組織隨著精神領袖的消失而轟然倒塌，我相信金元公司靠的就是某幾個核心分子在運轉，如果我可以幹掉他們，剩下的小嘍囉們就一鬨而散了。”
斬首行動！
也就是以擊殺敵人的首領為目的的瓦解行動。
趙如霜知道自己說不過蘇薇，這個女孩一旦做出了某種決定，誰也沒法拉住她。
趙如霜嘆了口氣，開啟筆記本，除錯VPN，進入暗網，在一串串字元的跳動中，她在暗網裡連續做了幾次跳躍，進入了一家IP在土耳其的聊天室裡。
雖然這聊天室顯示的IP在土耳其，但可能它真實的伺服器在地球的另一邊，這是暗網聊天室常用的伎倆，複雜的如漁網一般的IP掩護，讓你根本找不到它的真實位置。
趙如霜在聊天室裡釋出了一條廣告般的訊息，然後低聲道：“鬍子每天都會檢視這個聊天室，看到我的資訊就會回覆，這是我們商量好的聯絡方式。”
蘇薇拿過筆記本：“好，我就在這裡等著，然後你明天就得想辦法停止薇歐公司的產品銷售了！珍珠方產品賣出去的也要召回！”
“這不可能！”趙如霜大聲道：“我們已經賣出去快兩百套了，召回也需要成本，一來一回的損失最少得五百萬，我怎麼跟薛靈芸交代？”
說著她有些沮喪：“再說了，停止銷售，手下這些業務員還得養著，公司的市場推進計劃更是得停滯，這後面的損失根本沒法計算！”
蘇薇抬頭：“最多也就是千把萬的損失，如果珍珠方產品真的有問題，那整個薇歐公司都完了！”
趙如霜知道她說得對。
曾經如日中天的某保健品，曾經成為國內第一品牌的某奶製品，就因為產品的缺陷，直接導致了整個品牌的塌陷，這才是最危險的。
相比之下，千萬級的損失真的是很划算了。
“我沒有這個權力！”趙如霜咬牙道。
“你不是想引起白嘯天的重視麼？”蘇薇嘴角彎起：“這可是個好機會，給我幾天時間，讓我查清楚珍珠方的內幕，你說不定搖身一變，就成為了公司的救世主呢。”
趙如霜抿嘴：“你膽子可真大啊，萬一失敗了，我不但要為這幾千萬的損失負責，還徹底失去了完成任務的可能。”
蘇薇歪頭看著她：“你只是個殺手，失敗了直接撤，有什麼損失？難道你做這個市場部老總已經做出了感情？”
趙如霜搖搖頭，拿起了電話：“好吧，首先，我要穩住薇歐的兩位副總，還有財務部門的老大，然後……我可以為你爭取一週的時間，現在薛靈芸一直關注著物流城的專案，所以我手裡擁有不小的權力，但一週後，如果你再拿不出證據來，我就只能被迫辭職了，說不定還得被送到監獄去。”
趙如霜出去買了一籠包子，又帶了一盒炒飯，兩人在安靜的辦公室裡等著。
蘇薇不時開啟手機，問著夜月實驗室那邊的進展。
晚上十點左右，暗網聊天室裡終於傳來了鬍子的資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