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韓忠率兵來到這裡,士兵多多少少有些驚慌,慌忙防備。趙逸讓眾人不要慌張:“韓忠今天不會進攻。”
廖化雖不是一等一的名將,不過一些兵家大忌還是知道的。韓忠奔襲而來,人困馬乏,如果現在攻城,就算勝利了也會付出慘重代價。不如休息一晚,養精蓄銳。
夜裡涼風吹打的趙逸衣衫呼呼作響,不遠處的韓忠營地火光點點,防守森嚴。
盯著夜空中的明月:“我還需要一天。”
第二天清晨,百姓看到對面那韓忠營地都嚇了一跳,先前的雄心壯志,早就隨著這兩天的糞便排洩出去,雖然都沒有逃跑,但是腳步卻是戰戰巍巍的。
先前吃著香噴噴的牛羊肉,此時吃著如同嚼蠟。吃一口就扭頭看看韓忠那邊的情況,生怕對方攻擊過來。
而此時一身銀白色鎧甲的韓忠,看到范陽縣城門大開,不少人正在城門口吃著火鍋,那翻滾的羊肉香味遠遠飄來。韓忠扭頭問了問自己身邊一個身著青色長袍的中年人:“先生,你看趙逸城門大開,這是何意?”
中年人盯著城門看了一陣:“趙逸小兒真是好手段。”
“此話怎講?”
中年人解釋一句:“將軍,你看趙逸城門大開,而且還有百姓在城門吃東西,分明有詐。城門處那一百人是士兵還是百姓,這個疑惑不能解決,我們不能輕易動兵。”
韓忠盯著遠處的范陽縣城門,眉頭緊皺:“如果對方是軍隊假扮倒還好了,以我精騎之神速,定能在伏兵出來之前,踏平這股人馬。即使會付出些代價,好歹也損失他不少人馬。”
中年人嘆息一聲搖了搖頭:“范陽縣守衛兵馬不過二百人,城門處將近一百,如果是兵士,殺將過去殲敵一半自然是好,如果不是兵士,那我們就危險了,城門就只有那麼大,一千人無法短時間衝擊過去,且城門的那些十幾張桌子擺放很有特點,大大的阻礙了我們騎兵的速度。到時候只要在城門處埋伏弓箭手,我們必定傷亡慘重。”
韓忠與中年人策馬前行一段距離,就看到城門上旌旗飄揚,除了趙逸外城樓上連個士兵都沒有。搞不清楚趙逸的想法,只得暫時退回來。
韓忠清晨本想率兵直接衝擊,但現在看到趙逸這些奇怪的舉動,撓著頭就是搞不清楚為什麼:“我大小戰鬥十數場,從沒看到過這種怪異舉動。”
中年人目光閃動:“我們現如今摸不清對方虛實。”說著派出探馬出去查探城中情況。
在韓忠與謀士疑惑與探查之時,時間悄然過去,夜晚再次降臨。
城內幾個百姓拍著這三天已經微鼓的肚皮:“我說大人怎麼請我們吃火鍋,感情是讓我們在城門前做百事,讓黃巾賊不敢輕舉妄動,然後拖延時間,等待援軍。”
“嘶,咱們大人真是好手段。”另外一個百姓隨聲附和。
人群中,一個身影聽到這話臉上露出詫異神情,東西看了看,擠進了人群。
卓立城樓上的趙逸聽著城中百姓大聲議論這事臉上露出微笑,廖化則是眉頭緊皺:“誰人洩露的訊息!若教韓忠知曉,必會將我范陽城陷入絕地!”
看著趙逸依然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,廖化甚感奇怪:“大人,如今應把這洩密之人嚴厲懲處,宣傳的百姓也應收押!”
趙逸挑了挑眼睛:“為什麼抓他們?我已經等了三天了。”
廖化呆了呆,這話是什麼意思?
清晨,一騎飛快跑入韓忠大營,沒有一刻鐘韓忠營帳就傳出一陣怒喝:“好你個趙逸小兒,竟敢與我使詐。我必殺你!”
中年人臉色有些發紅,自己竟然也被趙逸耍了:“將軍息怒,我等當趁趙逸援軍未到殺他個措手不及!”
韓忠桌子拍的哐哐直響:“傳令三軍,拔營進攻!”
范陽縣城門緊閉,城樓上甲冑林立,在陽光的映照下反射出璀璨光芒。
“趙逸又變了陣勢。”中年人冷哼一聲:“城門緊閉,看這樣趙逸打算堅守不出,將軍進攻可多準備火油,燒開城門殺將進去。”
韓忠點頭讓人準備齊全,下令進攻,上千精騎身後攜帶著漫天灰塵瘋狂前進。
城樓上的趙逸盯著韓忠疾馳而來的馬隊,制止了廖化下令放箭:“廖將軍勿急。”
“大人,再不放箭,韓忠就要衝到城門下了。”廖化有些急切的說著。
“如果放箭對方必然散開,我的計劃如何實施?”
進攻的韓忠也發現了不對的地方,自己這邊已經進入弓箭射程,對方卻遲遲沒有放箭。“莫非有詐?”這個想法剛剛冒出,胯下戰馬猛然發出一聲慘叫,倒在地上。韓忠卻是飛了兩丈遠重重的摔在了地上。
慘叫聲接連不斷,衝擊上來的馬隊登時倒了三分之一。後面緊跟的騎兵對於這突如其來的狀況還沒有來得及反應,胯下的戰馬就倒在了地上,自己也被摔得鼻青臉腫渾身痠疼,動動手指頭都十分困難。
廖化盯著不斷倒在地上的戰馬:“大人,這是怎麼回事?”
趙逸急切的說:“之後再給你解釋,趁著這個機會,進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