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句話意有所指。
張二狗頓時臉色一變。
自己要死聊訊息,從沒告訴過別人,而憑藉自己的玄學水平,不會有人能從自己身上看出端倪。
可是,這個少年怎麼會知道?
“既然都是將死之人,我們不妨坐下來聊聊。”
張二狗悵然一嘆,彷彿遲暮老者。
見對方身上的敵意漸漸消散,蘇北終於松下心神,笑道:“我已經坐著了。”
張二狗輕輕一笑,果然是個有趣的少年,若這樣的少年會帶來劫難,自己總歸有點難以相信。
“呵呵,我如果宿州市快毀滅了,你信嗎?”
他摘下漁夫帽,露出光禿禿的頭頂。
這時候有障眼遮蔽,卻是不擔心有人瞧見和笑話了。
蘇北懶洋洋的笑道:“我信。”
張二狗不禁一樂,問道:“你是不是傻,怎麼什麼都信?”
行走卜卦這麼多年,倒是鮮少有人這麼相信自己的辭。
“呵呵,我始終堅信,太聰明的人在別人眼裡大多是傻子。”
蘇北搖搖頭,隨口道,“愛因斯坦3歲才會話,上學遭勸退,一度被認為是傻子,可是事實上呢?”
張二狗一怔,有點道理。
“你的不錯,才的所作所為,大多是常人所不可理解的。”
他點點頭,贊同道。
可是,他卻有點摸不準,這傢伙的話總覺得是在罵自己?
按照這套辭,自己是傻子的常人,還是被常人的傻子?
“宿州毀滅……的源頭是什麼?”
蘇北眨一眨眼睛,岔開話題問道。
他雖然複製了全套的玄學技能,但是論到運用和實踐上,卻差了千萬裡。
他很好奇,對方查到源頭了嗎?
“不知道,機難測啊……”
張二狗輕嘆一聲,倒沒有遮掩,“信陵街的地下陰氣密佈,我本以為是這裡。但是……”
他眉頭微微皺起。
稀疏的毛髮在油光鋥亮的腦袋下,顯得尤為珍貴。
“信陵街的空同樣有不可測的變化,那裡似乎醞藏著更大的危險。”
張二狗略帶疑惑的道。
“還迎…”
他將目光落在蘇北身上,“一切災禍的源頭或結尾,似乎就在你們,尤其是你的身上。”
著,他的眼睛裡,重新冒出危險的,懾人心魄的光芒。
“呵呵,不定我是救世主呢?”
蘇北聳聳肩,故作輕鬆的笑道。
張二狗閉上眼睛,嗟然道:“或許吧。”
“那你願不願意助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