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婭大腦中一片空白,零點幾秒之後閃出的第一個想法竟然是:這是解過多少女人的內.衣釦子才能熟練到這種地步?
還沒等第二個想法湧現出來,眼前忽然一陣天旋地轉,陳婭已經被他壓在了沙發上,他半跪在她兩腿之間,隨意扯開的領帶有幾分凌亂,但是瞳孔卻不知什麼時候變得格外堅定。
他收起臉上的笑意,靜靜的看著身下的女人:“你那麼會勸別人,怎麼到了自己這就開始裝傻充愣了?”
“你、你聽到什麼了?”
陳婭有些慌,想著自己剛剛和林迦說的話似乎也沒有什麼過格,不禁蹙著眉頭看他。
言予澤抬手覆上她的臉頰,另外一隻手撐在她的腦側,視線自上而下:“在我這,你除了我以外,不需要向任何東西妥協,包括你口中的現實。”
“……”
陳婭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往下接,見慣了他對任何事情都一笑置之的態度,現在對上這麼認真的眼神,竟然有幾分不適應。
“你先讓我……起來,我、我還有事——”
“我可以讓你起來,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。”言予澤手向下滑,停在她領口下面一點的位置。
“什、什麼條件?”
“永遠不要讓其他男人橫在我們中間,否則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。”
他現在的目光像極了一匹狼,一匹維護自己領地完整的狼,黑眸中甚至能看到陰狠的冷光,是雄性最原始的佔有慾。
陳婭似乎讀懂了他眼底的情緒,情緒慢慢鬆下來,對上他的視線:“如果你不相信我,我們的婚禮隨時都可以取消——唔——”
帶著懲罰味道的深吻撲面而來,陳婭的雙手迅速被壓過頭頂,她剛剛的那句話像是無意中點燃了男人體內的熊熊烈火,觸碰她的一瞬間便成了燎原之勢,迅速蔓延開來。
“好痛……你放開我……”
意識清醒的情況下,這是言予澤第一次這麼兇狠的對她,也是兩人之間最直白的一次靠近,這讓她十分不安。
她不停的扭動著頭,拼命想要拒絕他的觸碰,卻每一下都讓男人的欲.望更加強烈,力道更重。
不知過了多久,言予澤終於慢慢挺起身,他看著身下粗喘著微張的紅唇,冷聲開口:“以後再讓我從你嘴裡聽到任何一句我不想聽的話,我一定做到你下不了床。”
“你混蛋!”
陳婭氣呼呼的瞪著他嘴角的血跡,不用猜也知道是自己的嘴唇破了,胸口抵著火氣,但氣勢卻還是被壓制。
“我沒強迫你就已經夠紳士的了,我讓你跟我囂張到婚禮結束的晚上。”
言予澤捏著她的下巴,低頭輕啄了一下,剛剛身上聚集起來的戾氣也慢慢散開,眼底變暖。
陳婭看著他忽然變暖的笑臉,忽然有一瞬間的恍惚,她怎麼會招惹上這樣的人?
“乖,起來幫我擦藥。”
他坐直身體,甚至還體貼的將她身後的扣子扣好,抬手將她從沙發上拉起來,笑著開口。
“自己擦!”
陳婭心裡帶著怒氣,半點也不想搭理他。
言予澤挑眉,攔著她的腰肢不讓她走,開口的語氣又流氓起來:“我這傷是你前男友打的,說到底都是為你受的,怎麼也該你擦。”
“我前男友要是殺了你,我難道還要去坐牢?”陳婭沒好氣的開口
“他還沒那個本事。”
言予澤語氣很淡,更像是隨意開口:“這個世界上唯一能弄死我的人,就只有你。”
陳婭:“……”
“哦,我說的是——欲.死.欲.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