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說完,就要轉身朝外面走去。
“是麼?”
林迦冷笑一聲:“那如果沈子峰知道想把那個替身的喬思從十七樓推下去的人是你,你覺得他還會相信你的話麼?”
沈子彤聞言一怔,猛地轉過身來瞪著林迦,胸口起伏正要開口,身後的房門忽然被推開,化妝室的李總滿臉慌亂:“林小姐你怎麼在這裡啊,快過來,前廳吵起來了,好像是言太太的前男友在鬧呢?”
夏驍?
林迦頭皮一麻,腦海閃過一陣不詳的預感,也顧不得身後的沈子彤還在,提著裙襬便直接朝外面走去,快步到了前廳,正中間對峙著站在一起的兩個男人,正是言予澤和夏驍。
她走過去,正聽到夏驍低沉的聲音中帶著不管不顧的惱意:“言予澤,我要見陳婭。”
言予澤冷笑,身上再不像平常那般的漫不經心,像是從內到外散發著寒意:“我的老婆,憑什麼你想見就見?”
“婚禮還沒有完成,她現在還不是你的老婆。”
夏驍語氣沉靜,說這話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還是說服對面的男人。
言予澤勾唇,一身剪裁得體的純手工黑色禮服讓他此時看起來更加涼意逼人:“所以,夏總今天過來,就是想讓我的婚禮完不成的麼?”
周圍的氣氛隨著言予澤的這句話瞬間繃緊起來,周圍其他的賓客都下意識圍過來,沒有人低聲議論,但所有人的眼神中都是好奇。
畢竟這面前的兩位在寧城都算是小有名氣,一直以來也沒什麼矛盾,誰想到還能有今天這一出。
林迦知道躲不過去,側頭對著李總低聲開口:“去告訴陳婭不用著急出來,前面的事情我會處理。”
“誒,好的。”李總立馬應聲朝休息室跑過去。
林迦在原地深吸一口氣,大步朝著夏驍走過去,在眾人的注視中站在他的面前,不顧此刻言予澤臉上已經黑掉的表情從,朝著夏驍伸出右手:“夏驍,歡迎你來參加丫丫的婚禮,等下丫丫知道你來一定很高興。”
她頓了下,外頭朝著言予澤看了一眼:“畢竟我們同學這麼多年,不管怎麼說都是希望彼此幸福的。”
夏驍低頭看了一眼林迦的手,沒有動作:“林迦,今天的事你別摻和,有江淮亦這面,我傷了你不好和他交代。”
“哈哈!”
言予澤抬手拽了一下胸口處的領結,臉上在笑卻沒有任何的暖意:“在我的婚禮上傷到人?夏驍,我沒理解錯你話裡的意思吧?”
“沒有。”
夏驍深吸了一口氣,側頭朝著周圍看了一眼:“我是有要動手的打算!”
他話音一落,言予澤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,與此同時,大廳的正門方向忽然闖進來十幾個穿著黑衣服的男子,黑壓壓的一字排開,有點凶神惡煞的意思。
言予澤崴了下脖子,剛準備朝夏驍撂狠話,就見門口的黑衣人群中走出來一個面色焦躁、甚至有些氣急敗壞的人影,是沈子峰。
“留幾個人守住這裡,其他的人去找其他的門!”
“是!”
“我看誰敢動!”
沈子峰冷聲交代下屬的聲音剛落,站在大廳正中間位置的言予澤忽然冷聲開口,同一時間,大廳中所有的帶著耳麥的安保人員跟著便向前一步,人數上並不比沈子峰的人少。
氣氛一下子便的嚴肅起來,沈子峰咬牙環視一週,最後視線落在言予澤身上:“言少,我今天不請自來很是打擾,但我絕對沒有惡意,我只想找一個人。”
“你帶著你沈家自己訓練的武館保鏢,氣勢洶洶的站在我的婚禮現場說找人,你不覺得有點可笑麼?”
言予澤收起一貫慵懶的表情,冷笑著動了動嘴角,手裡的拳頭已經攥緊。
他視線掃過對面沒開口的夏驍,又看了一眼沈子峰:“怎麼著,你們是商量好先後還是一起上,我手裡雖然乾淨多年,但偶爾活動活動我還是不拒絕的,今天你們別說想從我的婚禮上帶走人——”
他伸出食指點了點面前的兩人,唇角彎出嗜血的弧度:“連跟頭髮你們都帶不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