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來商人,是宴會的重中之重!
一見嶽觀潮他們過來,村民們立馬放下手中酒杯,將嶽觀潮他們推搡拉扯到桌子旁。
輪番敬酒、高歌民謠。
他們哪怕不喜喝醉,在村民的熱情招待下難免酒酣微醺,等子時散場,這才搖搖晃晃回到葛家老宅。
“哥,這是下雪了?”
嶽二炮正搖搖晃晃往院子走,額頭一涼,藉著煤油燈仔細觀察,手心的雪花迅速融化消弭、化為水珠。
“下雪?不會吧。”
宋思媛伸著手支在空中,片刻後果然有黃豆大的雪花落下。
“葛達,這種情況正常嗎?”
葛達看向天空,高興的神色變得嚴肅,他回頭看向眾人:
“青牛坳這個時候也不會下雪,難道今年的冬天要提前了?今晚上你們把柴火燒得足一點,等明早上趟趟情況再說。”
說話的功夫,雪粒子從黃豆變成蠶豆,最終化為鵝毛大雪,才不過一個時辰已經把內外院落染白。
廂房裡,嶽觀潮劈了好大一堆柴火,燒得屋裡熱氣瀰漫,窗玻璃流了一層汗,哪怕穿著薄褂子一點也不冷。
銅爐火熱、地灶洶湧。
眾人圍坐地灶邊,烤的面熱出汗,嶽觀潮看向眾人,徐徐說道:
“馬常,那天晚上我夜探朝府,救的黑衣人是你吧?”
他想了很久,還是應該開啟天窗說亮話,他的這句話問得嶽二炮、宋思媛一頭霧水。
馬常愣了很久,知道騙不過他,點頭預設。
“什麼意思,你們早就見過了?”
馬常的表現,徹底吸引宋思媛的好奇,她回憶著夜探朝府那天,方才恍然大悟:
“那天,你確實無功而返,還說很多人都死於暗箭,原來你還救了一個。”
嶽觀潮看向眾人,跟他們說出自己內心的判斷:
“是,當時我救他時,聞到一股醋酸味兒,我一開始也不確定是他,爬到雜耍班子住的小院外,我這才確定他就是那個人。”
事到如今,馬常兩次被嶽觀潮相救,對於他來說,嶽觀潮就是他的大恩人,他也無意隱瞞這些人,看向所有人,拱手抱拳行禮:
“恩公,我確是那個黑衣人,那些人知道我拳腳功夫好,要挾我去夜探朝府,沒成想朝府防備森嚴,若不是你,我已經被暗箭射死,如今被你連救兩次,從今以後,我的命便是你的命,銜草結環無以為報。”
“那倒不至於,我是想問你,以後怎麼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