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荒不敢耽誤,盡力往天印山趕,生怕會錯過什麼!
當他來到天印觀時,卻被小道士攔在了門外。可是兩個道行低微的小道士又怎麼會是季荒的一合之將,季荒輕輕一揮衣袖便弄暈了兩個小道士。
就當季荒踏進天印觀的那一刻,枯澗真人便知道季荒這位“老朋友”又光臨了。枯澗真人擔心季荒是為了李子牧而來,所以他不敢怠慢,趕緊跑到外面應敵。
枯澗真人持劍站在院子中,與闖進來的季荒撞了個正著。枯澗真人用劍指著季荒問道:“不知居士來臨,有何指教?”
季荒沒有想太多,趕緊說道:“李子牧怎麼樣了,我想看看他!”
枯澗真人回道:“我不知道居士說的是誰,我這裡沒有這個人!還請居士速速離去!”
青言雖然被人點了昏穴,但是她還是死死地抱住了李子牧!在眾多道士的努力下,終於將李子牧和青言二人分開了。
李子牧現在已經沒有絲毫生命特徵了,儘管枯澗真人又萬分不捨,但是他也知道什麼是人死不能復生。對於枯澗真人來說,現在他能做的就是保全青言。
季荒說道:“我只是想看看李子牧,並沒有別的意思!”
枯澗真人怎麼會聽季荒的話,即便是真話,枯澗真人也不敢相信。因為他錯不起,畢竟李子牧是自己師弟唯一的徒弟!
枯澗真人仔細一瞧,看到了傷痕累累的季荒揹著景川,而景川也昏迷不醒,便劍指季荒,說道:“你為何無緣無故傷你背後的景川居士!”季荒有些欲哭無淚,自己的寶貝徒弟自己又怎能捨得傷害他呢?
人的第一形象一旦在別人心中形成,就很難再有改變。在枯澗真人眼中,季荒就是一個為了仕途賣掉親情的真小人!畢竟當初是他親自來捉拿李子牧,而枯澗真人也是親眼所見,所以枯澗真人從心底瞧不起季荒。
話不多說,直接劍上說話。枯澗真人拔劍就刺,準備搶回季荒背上的景川。枯澗真人親耳聽到景川叫李子牧二弟,為了救他能夠屈膝下跪,就為這一點,枯澗真人也要救他!
在危急關頭,景川突然醒來,對枯澗真人說道:“我師父沒有惡意,他真的只是想看看我的二弟!我二弟現在怎麼樣了?”說完,景川又昏死了過去!
枯澗真人將劍收了起來,轉過身去說道:“你們來晚了,李子牧已經死了!”
季荒心中最壞的結果出現了,即便遭受如此的打擊,他也不能倒下,因為他背上還有自己的徒弟。
季荒說道:“那我能不能去看他一眼?”
“請便!”
季荒輕輕的將景川放下,然後懷著一顆緊張的心,走到客房,又一次見到了李子牧。季荒像摸一摸李子牧,但是有沒有勇氣,畢竟這麼多年沒有盡過一絲一毫做舅舅的責任。
季荒跪在地上,叩著首,用手一直錘著地面,一邊錘一邊說道:“小妹,我對不起你!”
對於季荒來說,也是沒有辦法,他不敢再逗留了,他必須盡全力的去救自己的徒弟了!
季荒給枯澗真人鞠了一躬後,抱起景川,便回神界了!
枯澗真人在季荒走了以後,說出了八個字:“早知如此,何必當初!”
青言這時也在昏睡中行了過來,見到自己身邊的李子牧不見了,頓時又瘋了。
門外的小道士聽到動靜,趕緊進來看看發生了什麼。當他進來後,眼前的一幕讓他有些不知所措。只見青言頭髮散亂,將屋子的裡裡外外翻得亂七八糟。
青言一邊翻一邊說道:“你藏在哪了,趕緊給我出來!”李子牧的死,對於青言來說有些不能接受,畢竟她剛遭到值得託付一生的人,這個人就這麼快的離她而去!
等青言將屋裡屋外全都翻得乾乾淨淨以後,也絲毫沒見李子牧的蹤跡。青言癱坐在地上,仰望著天空說道:“老天你為何待我如此的不公!在我出生時你奪走了了我的母親,在我戀愛時,你又奪走了我的戀人!是不是你要奪走我的命,你才願意?”說完,青言便朝著桌角撞去。
好在小道士反應快,一下子攔住了青言。枯澗真人聽到雜亂的聲音,趕緊過來檢視!
小道士起身,給枯澗真人行了個禮,說道:“師父,這位女居士要自殺,弟子不知如何是好!”
枯澗真人一揮手,說道:“你先下去吧!這的事情交給我就好了!”
枯澗真人坐在一旁,說道:“姑娘,我相信如果我拿師侄還活著,肯定不想看到你這幅模樣!”
青言沒有說話,只是默默地念道:“一定有辦法的,我爹爹一定有辦法的!”說完,青言就趕緊跑了出去!
枯澗真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,但是他怕青言在做什麼傻事,就趕緊跟了出去。
天印山上的小道士,給李子牧準備了一口棺材,準備將李子牧葬在天印山上。還沒入棺,青言一下子跑了上去,抱起李子牧的屍體就往山下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