懸空的巨葫上。
一張精緻的圓臉上大寫的茫然。
酒狐仙一會盤膝坐著抿一口酒看,一會站起身來掐著小蠻腰看,一會側臥在葫頭託著略顯嬰兒肥的腮幫子看,一會騎在葫溝處撅著屁谷看。
不管她以什麼姿勢看,都沒搞明白陸涯和李無邪在幹嘛。
為什麼李無邪的劍會憑空消散?
為什麼李無邪的腎虛病又犯了?
為什麼陸涯說,李無邪的劍沒有靈魂,還要他拔出帝劍?
也就是說,這柄李無邪一直佩戴的黑劍並非他的本命劍?
想到這裡,酒狐仙忽然生出一絲淡淡的挫敗感。
非本命劍,也沒有劍壓,竟一擊破了她的狐身!
哪怕是這樣的劍術,也不能速勝陸涯……
這陸涯難道還是個劍聖?
全場鴉雀無聲。
其餘人也都看的一臉茫然,疑惑不解。
事情的走向和他們預想的完全不一樣。
李無邪並沒有一劍殺陸涯,反倒劍身突然消散。
人也變得虛了。
帝劍又是什麼?
空中。
李無邪沉著臉。
高大的身形沒有一絲靈壓,卻巍峨如山,凜冽如風。
他終於確定,此子並非如傳說中某人一樣,是什麼鏡面仙台的體質。
身藏至寶,禁法高手,隱藏修為……可能性有很多。
但既然能破自己的黑劍,說明此子劍術絕不會太差!
不過,想以一柄俗劍挑戰自己帝劍,未免過於傲慢。
以此子不知天高地厚的性格,若任由其在東浮仙區肆無忌憚的搞事情,後果不堪設想。
這樣想著,他緩緩祭出一柄仙劍。
細長銀白,溫潤如玉,看起來極為清秀,透著不凡。
三千年來他還是第一次拔出他的本命劍——思無邪。
他覺得自己已經沾汙,不配再拔此劍了。
無奈敵人過於詭異難測,他不得不拔劍。
李無邪手持銀白秀氣的思無邪,與高大粗獷的身材相比,顯得有些不倫不類。
只有陸唯能看出那遺世獨立,略顯悲涼的仙帝之威。
瘦死駱駝比馬大,況且他還沒死。
李無邪平靜開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