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知師父早已預料,揮劍在身前劃了一下,將灰色煞氣盡皆擋開,與此同時,探頭看了一眼棺材之中,不免搖頭道:“哈哈哈……哈哈哈……”
“呃……師父笑什麼,”
我皺了皺眉頭,即刻說道:“我們也去看看,”
“可是老先生吩咐……”
“我師父剛才讓我們退開,是怕陰煞之氣衝撞到我們,現在沒事了,我們可以去看看了,”
我安慰了一下阿郎,並小心翼翼地走上前,緩緩的,探出腦袋,向棺材之中看了一眼,一看之下,我頓時咧嘴一笑,扭頭向阿郎招手,道:“阿郎,趕緊來見見你的小情人,嘿嘿,”
“什麼話,,”
阿郎不明所以地白了我一眼,但當他探頭看了一眼棺材時,頓時震驚得說不出話來,臉色一白,雙腿當即打了彎,整個人“撲通”一聲癱倒在地,且呼哧呼哧地喘著大氣兒……
那棺材之中的屍體,正是一具女屍,而且是身穿紅衣紅鞋子的女屍,非但如此,那女屍的面容,竟然完好如初,和剛死的人,幾乎一模一樣,但見這棺材的腐朽程度,這女屍死的年月,也不短了,但至今卻都沒有腐爛,而且那面容依舊妖豔如初,和昨晚對付的那女鬼,可謂是同一容貌,
不是那女鬼,還能是誰,,
不過,很快,那女屍的屍體,迅速的腐爛起來,不知為何,一開啟棺材的那一刻,便開始潰爛,好好的一張臉,已然流出了膿水,面板一塊塊的脫落,讓人看一眼,便驚得通體透涼,
“不,怎麼可能,我,我不相信,”
阿郎霍地站起身,再次探頭看下去,哪知這一次看完,阿郎當即轉過身,趴在地上“哇哇”乾嘔起來,邊嘔邊叫道:“我這些天,每天晚上都在和一個如此醜陋的女鬼……哇,”
“人相生的再好,也不過是一張臭皮囊,你貪戀的美色,現在變成了這般模樣,阿郎,你可曾醒悟,”
師父淡淡地問道,
“我我,我再也不想見到那女鬼,我再也不想見到她……哇……”
阿郎一邊揮舞著雙手,一邊繼續幹嘔,
我笑了笑,繼而又皺起了眉頭,問道:“師父,這具女屍在入棺的時候,似乎被人用了防腐藥,現在開了棺材,便開始腐爛,先不說她死的年月幾何,但就她的穿著,倒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女子,”
“哦,那你說說,她生前的身份,是什麼,”
師父饒有興致地看著我,只不過,他在說話的同時,手中拿著一塊石頭,不知在上面寫著什麼,
“既不入祖墳,又不算貧缺,但死後卻得到一處聚陰的龍穴,而且被人如此算計,此女生前定然孤身漂泊,而且深染脂粉之氣,若是我說的不錯,她生前,定然是青樓女子,”
“呼……”
“嗚嗚嗚……”
我的話音還未落下,只見地面突然席捲起一股巨大的陰風,風中伴隨著一道道嚶嚶抽泣,我剛欲轉身,只見眼前的景象,霎時變了……
一道道悽婉的琴音,飄蕩在四周,我下意識地掐出三山訣,但很快,我又放了下來,眼前,一座奢華之極的廳室之中,花前,月下,一個衣著華麗的青年男子,靜靜地坐在那裡,手中提著一個酒壺,和一隻酒杯,而對面,則是一位身著紅衣的妙齡女子,手持古琴,徐徐彈奏,
琴音婉轉淒涼,似乎在訴說著一段不為人知的痛苦經歷,當一曲終了,月下的男子,緩緩放下酒壺和酒杯,拍手笑道:“好好好,我的好鳳兒,不愧是色藝雙絕,江南第一花魁,哈哈哈……”
 天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