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木幽凝輕輕咬了咬唇,苦笑一聲開口:“臣妾不可能不在乎。皇上雖然貴為天子,臣妾依然希望皇上只愛臣妾一人,此生此世不離不棄!可是臣妾不能那麼自私,為了玉麟國的江山……”
“玉麟國的江山是朕應該考慮的事,哪個要你硬攬上身了?”東凌孤雲終於放開手,微微嘆了口氣,“你只管安心呆在朕的身邊,其他的事自有朕處理,你操的什麼心?”
端木幽凝垂著頭,眼圈漸漸發紅,聲音也開始哽咽:“不能為皇上誕下子嗣,臣妾深感自責,更不願成為朝野上下的話柄。皇上,臣妾雖然在乎,但……但也是心甘情願,希望皇上廣立嬪妃……”
“傻瓜。”東陵孤雲重新摟她入懷,柔聲說著,“朕知道你是心甘情願,可是朕不會讓你如此委屈自己,明白嗎?你待朕情深意重,朕的江山更是因你才奪回並得以保全,如此恩德之下朕若是負了你,定會天打雷劈!難道你希望朕不得好死嗎?”
端木幽凝不語,心底的擔憂卻有增無減。她有預感,此事絕不會就這麼算了。
“臣等參見皇上,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!”朝堂之上,群臣跪拜見禮,山呼萬歲。
東陵孤雲雙手示意:“眾卿平身!”
“謝皇上!”群臣謝恩起身,分立兩旁,東陵孤雲接著開口,想把請求別國支援之事說出:“眾位愛卿,如今玉麟國旱情嚴重,百姓深受其害,朕心甚憂。昨日……”
“皇上,臣有本奏!”柯正言突然上前兩步躬身施禮,眾人早已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:居然敢打斷皇上的話?膽子也太大了吧?
東凌孤雲也因為他的舉動目光一沉,卻並未生氣,點頭說道:“丞相請講。”
“臣多有冒犯,罪該萬死,多謝皇上不罪之恩!”柯正言顯然也知道自己的舉動不合時宜,立刻垂首請罪,“只是皇上方才也說了,如今旱情嚴重,百姓苦不堪言,若再沒有任何改善,恐生民變!”
這倒並非危言聳聽,東凌孤雲點頭:“丞相言之有理,所以朕日思夜想,一直在考慮該如何改善。怎奈何天不遂人願,朕也無可奈何。莫非丞相有什麼解決之道?”
柯正言頓了頓,跟著毫不客氣地開口:“皇上方才說無可奈何,其實不妥,因為解決此事的關鍵正是皇上,只要皇上以玉麟國黎民蒼生為重,肯舍小我成大我……”
說到此處,他突然停了停,東陵孤雲早已一頭霧水:“丞相此言何意?是在指責朕不曾為旱情之事竭盡全力?”
“臣不敢!”柯正言撲通跪倒,但卻面無懼色,侃侃而談,“皇上為玉麟國殫精竭慮,日夜操勞,臣等不能為皇上分憂,惶恐之極!玉麟國自開國以來,從未出現過此等災禍,而這災禍的根源其實是皇后娘娘……”
“一派胡言!”東凌孤雲刷的變了臉色,狠狠一掌拍在了桌案上,“若非皇后,朕還不能奪回先帝基業,報仇雪恨!她居功至偉,你居然說她是災禍的根源?!柯正言,你汙衊皇后,該當何罪?!”
“臣罪該萬死!”柯正言磕了個頭,卻並未打算住口,“並非臣汙衊皇后娘娘,臣更知道皇后娘娘居功至偉。然而皇后娘娘位居中宮三年,卻一直無所出,皇上又一直不肯廣立嬪妃,玉麟國江山眼看就要後繼無人,這才招致這場大禍!”
“更是一派胡言!”東凌孤雲冷笑,目光陰沉,“皇后有無所處固然關係著玉麟國江山是否後繼有人,但更是朕的家事!既是家事,與旱情又有什麼關係?柯正言,你這分明是胡亂攀扯!”
“臣不敢!”柯正言連續磕了兩個頭,依然不放棄,“皇上想必也聽到了,朝野上下都在議論紛紛,說這場旱情乃是天譴,就是因為皇后娘娘一直無所出的緣故!所謂不孝有三,無後為大,更何況是江山之後?還請皇上體恤黎民百姓,廣立嬪妃,為東陵皇室開枝散葉,解除旱災!”
他如此生拉硬扯,東凌孤雲早已氣得臉色發白,好半天說不出話,朝堂上一時靜默下來,氣憤沉悶得令人不安。
好一會兒之後,東凌孤雲才揮了揮手,冷冷地說道:“丞相大人為黎民百姓憂心,朕深感欣慰。只是旱情與皇后是否有所出的確沒有任何關聯,百姓大多愚昧無知,災難面前難免胡思亂想,胡說八道,丞相大人不要被無知百姓的愚論迷惑,也跟著胡說八道起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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