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東陵洛曦手捻鬍鬚,慢慢點了點頭:“原來是這樣。當時的爆炸那麼厲害,她是如何逃過一劫的?”
“多虧姜明月忠心護主,及時將她推入海中,她才僥倖撿回一命。”東凌孤雲微微嘆了口氣,“可惜姜明月卻因來不及逃跑而被炸死,幽凝恢復記憶之後萬分難過。”
“原來如此,”東陵洛曦恍然,根本不曾想過查證是真是假,“她這也算大難不死,必有後福。”
幾天之後,所有的鋪墊終於全部到位,再也不會引起旁人絲毫懷疑,端木幽凝才與東凌孤雲一起入宮,準備解讀魚人族的古文字。
雙方見面,自然少不了一番寒暄問候,端木幽凝一一回答,應付得得心應手。好在東陵洛曦的心思也不在這些事上,更覺察不到任何問題,問了幾句之後便轉移了話題:“幽凝,地下宮殿一事,雲兒已經告訴你了吧?”
“是。”端木幽凝點頭,“湛王說我可能會破譯魚人族的古文字,不過我也不知是不是。”
東陵洛曦點頭:“你知道前因後果便好,能不能破譯一試便知。宇文太子,請。”
宇文珩答應一聲,取出白布小心地攤在了桌面上。端木幽凝裝模作樣地起身走到近前,又裝作凝神觀看的樣子盯著白布呆了很久。眾人緊張萬分地等待著,生怕她又像上次一樣眩暈軟倒。
誰知就在此時,端木幽凝突然伸手,極快地說道:“紙筆!快!”
索天漓不敢怠慢,立刻就近取了紙筆準備好,端木幽凝的眼睛緊緊盯在白布上,手卻在紙上不停地寫著,可謂龍飛鳳舞!不多時,她動作一頓,一屁股跌坐在了椅子上,緊跟著體內真氣一轉,已故意逼出了滿臉汗珠,裝出一副筋疲力盡的樣子:“就是這樣了,看看我寫了些什麼。”
話音剛落,宇文珩便噌的竄了過來,搶佔了一個最佳位置定睛一看,並順嘴唸了出來:“淺酒人前共,軟玉燈邊擁。回眸入抱總合情,痛痛痛。輕把郎推,漸聞聲顫,微驚紅湧。試與更番縱,全沒些兒縫,這回風味成癲狂,動動動,臂兒相兜,唇兒相湊,舌兒相弄。”
唸完,他卻不期然地呆住了:“這是什麼亂七八糟?”
其餘幾人也是面面相覷,完全不明所以。這般看起來,他們一直以為的線索居然是一首淫詞豔曲?這寫的分明是男女之間顛倒鸞鳳的事兒,與地下宮殿何曾有絲毫關係了?
“七小姐,你確定白布上寫的是這個?”轉頭看向端木幽凝,宇文珩眼中浮現出明顯的懷疑,“會不會是你……看錯了?”
端木幽凝眉頭輕皺:“方才的一瞬間,我感到這些古文字彷彿在我腦中一一飛速旋轉,轉著轉著就變成了如今的文字,我便順手寫了出來。至於對不對,我卻不知道了。”
眾皆無語,各自有些哭笑不得:很明顯,這首豔詞一定是愛花錦瑟成痴的慕容遼抄錄來的,極盡所能地描繪了他與花錦瑟之間的恩愛纏綿,絲毫不怕過分露骨。他故意將這首詞藏在“移形換影”之中,也是為了獨自欣賞,好滿足他的個人癖好。
雖然失望,宇文珩卻極不甘心,盯著這首詞左右猛瞧:“難道真的與地下宮殿沒有絲毫關係?若是如此,姚之義為何說他偷聽到慕容遼與花錦瑟交談,提及地下宮殿與移形換影?我想一定還有謎團尚未解開!”
東陵洛曦聞言深以為然,居然也離座湊了過來,仔細研究著那首豔詞。雖然之前便已經破譯出了白布上的內容,端木幽凝與東陵孤雲卻同樣沒能參透其中玄機,但二人卻都認為線索應該在那白布上。當下眾人各自研究,房中一時寂靜無聲。
盯著那塊白布,端木幽凝凝神靜氣,收起所有雜念,目光一一在那些古文字上掠過,暫時卻沒有什麼發現。心中一動,她輕閉雙眼,待意識完全集中才重新睜開,眸中已經閃爍著璀璨的微光!
別忘了,她有一雙“神眼”,能夠看到旁人看不到的東西。而這一次,她果然有了重大發現!
傲然地挑了挑唇角,她故意裝作意外之極的樣子叫道:“啊!你們快來看!”
眾人一驚,轉頭看時才發現她纖秀的手指正指著白布上的某一點,立刻齊刷刷地掠了過來,異口同聲地問道:“什麼?!”
“這裡!”端木幽凝急切地指指點點,“你們瞧,這幾個字與其他的字有何不同?”
說著,她移動手指,毫無規律可循地連續點了幾下。順著她的指點看過去,眾人卻都眉頭緊皺,宇文珩已搖頭說道:“我看不出有何不同,各位呢?”
“朕也看不出,”東陵洛曦搖頭,“幽凝,別賣關子了,你快說,究竟怎麼回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