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曉天和任盈盈打算從外面闖入皇宮的時候,在中央皇宮的地牢裡,被五花大綁得張雪緩緩清醒過來。
剛清醒過來的張雪感覺還有點昏昏欲睡,手腳因為捆得時間過長,血液不流通,整體都麻木了起來。
突然,一隻灰不溜秋的老鼠從她面前竄過,擦著張雪的鼻尖轉進地洞裡,嚇得張雪連忙蹦了起來。
原本捆著張雪的麻繩,被她猛得一振,震得寸寸斷開,張雪撅著嘴巴,左右打量了一下自己所在的地方。
這是由一個個不足十平米的小屋組成的地下囚牢,每個牢房裡都最少待著一個人,每個人臉上的面黃肌瘦得,看上去就好像饑荒時期的難民一樣。
一股難聞的味道從兩邊飄了過來,張雪連忙捂著鼻子,大喊道:“獨孤曉天!你這傢伙把本小姐帶哪去了啊?”
旁邊,一道虛弱的男聲傳了過來:“別喊了,我們這是被困在鬼沼國的地下囚牢了,你喊破喉嚨都沒用的。”
張雪朝旁邊看去,只見炎冽看上去奄奄一息得躺在地上,眼睛半睜著看著張雪,說話也是有氣無力的。
張雪皺起眉頭,看著炎冽說道:“你這是怎麼了啊,怎麼看起來就好像好多天沒有吃過飯一樣。”
炎冽驚訝得看著張雪,說道:“你怎麼沒事,我們來到這裡已經一個星期了,滴水未進,怎麼看著你依舊生龍活虎的。”
張雪拍了拍自己的小肚腩,心想,怪不得醒過來都感覺自己怎麼輕了這麼多,原來這麼多天都沒有吃飯了,一個星期,那就是三十五頓飯啊。
張雪心裡一想,肚子就咕嚕嚕響了。
張雪站起身來,看著圍繞牢房的欄杆,纖纖玉手輕輕抬起,一巴掌拍在欄杆上,震得這個牢房劇烈顫抖了三下。
一聲震響把所有人都驚醒了,不少人趴在欄杆上哭天喊地,都以為是地震帶來的顫抖,訴求看守把他們放出去。
整個地牢看守差不多有十來個,可惜的是他們也以為那震動是地震帶來的,鬼沼國的地震可不是鬧著玩的,如果震動帶起沼澤,饒是獸王強者都難以自保。
張雪撅著嘴巴,非常不滿得看著地牢欄杆,剛才那一擊就連地基都有些震裂,可是欄杆卻看上去只是有些形變。
“還挺結實!”
張雪氣得鼓鼓的,渾身上下蔓延出白色的絨毛,整個人如人形熊貓一般,抬起手,又是一巴掌拍在欄杆上。
欄杆發出一聲呻吟,整個被懶腰震斷,連帶張雪方向的其他牢房,幾乎全都被張雪這一下震開。
炎冽呆呆的看著張雪,嘴巴形成了一個O形,整個人都愣在地上。
其他牢房的犯人好不容易看見牢房被開啟,也不管外面情況如何,一股腦得全部朝外面衝去。
張雪一腳踢開欄杆,撇了眼旁邊看上去傻不愣登的炎冽,說道:“嘿,傻大個,你要不要一起走啊?”
炎冽連連點頭,看著張雪的背影,臉上居然浮現了幾分紅暈:哇,好可愛,好強壯啊,我好喜歡啊。
如果有人會讀心術,一定會直接吐出來的,這都什麼癖好啊!
“卡拉拉!”
頭頂上方傳來幾聲莫名的聲響,就聽見跑在前面的犯人大叫道:“不好了,地面的沼澤倒灌進來了,快跑出來啊!”
沼澤上的爛泥運動得很快,喊聲剛停,幾聲淒厲的慘叫混雜在爛泥裡倒灌進來,張雪連忙搖身一變,化作一頭威猛(萌)的食鐵獸,一口叼起炎冽就朝出口竄去。
四爪甩動,撥開頭頂爛泥,張雪茫然的看著四周的景象,低頭放下已經甩得暈頭轉向的炎冽,將身上的爛泥甩了乾淨。
“嘔!”
炎冽趴在地上,乾嘔了好久才緩和下來。
張雪重新化作人影,鄙視得看著炎冽:“至於嗎,好歹也是個男人,這麼廢物可不行。”
炎冽連忙撐起身體,拍了拍胸脯,表示自己沒有不行,而是很行。
兩個人正說著話的時候,就聽見城牆外面喊殺聲沖天而起。
喊殺中,一頭邪虎馱著任盈盈高高躍起,一雙虎爪衝著下面的人群呼了過去,一時間,骨斷筋折的聲音紛紛響起。
曉天緊隨其後,一杆盤龍槍上下翻飛,數名士兵直接被高高挑起,鮮血彷彿把頭頂的彎月都染紅了。
“嘿,獨孤曉天!”
張雪看見曉天,笑容瞬間佈滿整個臉龐,兩隻手高高揮舞著,蹦蹦跳跳得招呼曉天道。
曉天看見張雪和炎冽都安然無恙後,心裡一塊石頭算是落下地了,臉上笑容浮現,伸出手回應張雪。
張雪的神色突然緊張了起來,朝著曉天大喊道:“小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