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宴禮節骨修長的手指接過了高腳杯,卻沒有依言碰杯小酌,眼神清清冷冷。
“不了,我還要開車。”
他的意思很明顯。
如果虞初然不需要去醫院,那麼他至多小坐片刻就會離開。
虞初然是個聰明人,自然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。
可這叫她如何能甘心?
程希那個女人對她的威脅太大。
虞初然原以為自己一回來,就會順理成章,和謝宴禮成為人人豔羨的眷侶。
可誰知不過短短几年時間,那女人竟在謝宴禮心裡,紮下了根。
恐怕連謝宴禮自己都沒意識到,他對那個女人的關注已經過分離譜了。
虞初然十分清楚,必須快刀斬亂麻,儘早把她和宴禮的關係正式確定下來才行。
要知道,他至今都還沒碰過她。
虞初然打算今晚就生米煮成熟飯。
“宴禮,”她柔若無骨地謝宴禮倚去,伸手想攬住他脖子。
她咬了咬唇,吐氣如蘭地暗示,“為什麼一定要開車回去,留下來不行麼?”
“今晚就留在這兒,陪我,好不好?”
成年男女之間的留宿,可不是聊天這麼簡單。
這是彼此心知肚明的事。
面對虞初然的“邀約”,謝宴禮下意識想拉開她的手。
而他也確實這麼做了,起身後冷靜望她,眼裡絲毫不見情慾。
“既然受傷了,還是早點休息比較好。”頓了頓,清冷的丹鳳眼不含感情,“如果需要去醫院,我會讓何助理開車送你過去。”
謝宴禮走後,虞初然倍感屈辱。
她陰沉著臉,將茶几上的高腳杯和剛開封的紅酒統統揮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