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不是的,我並沒有不滿。”
卡卡西腦門上頂著沒怎麼擰、還在往下淌水的毛巾對著他笑。
——“…正因為沒有,所以……。”
他用笑容給自己的話作了結尾。
很多時候的有些話其實並不需要說出口的。
懂的自然懂——鳴人知道他的意思,但不喜歡這樣‘意味深長’的‘話術’。
……懂個臀啊,就差說那句話的一口氣嗎?直接說會死嗎?……喔,好像還真會。
總之他就很不滿,直接掀了卡卡西的被子。
卡卡西挺淡定的,還在微笑著,只不過其中又有些無奈的意味了。
鳴人不聲不響地站起來後退了幾步,毅然決然地向門口的響鈴繩跑去。
然後卡卡西就笑不出來了,爬起來同手同腳地往那邊跑,勉勉強強在小孩的手拽到連線著鈴鐺的繩子前攔下了他。
卡卡西出了一身的冷汗,被小孩未遂的操作給嚇得都沒有剛剛那麼暈了。
然後他就又倒下了,因為本來安詳躺著的他忽然爬起來跑了。
猛地坐起來都會感到非常不適,更別提是他本來就不怎麼舒服的這種情況了。
鳴人嫌棄地把卡卡西咕嚕到了一邊去,繼續往掛繩那邊走。
卡卡西很慌,越慌越起不來,剛剛的暴起就已經把發熱的他休息時積攢出來的力氣都耗光了,更別提還有個無時不刻都在消耗著查克拉的寫輪眼了。
他現在就是非常的慌。
鳴人走兩步回一次頭,去看卡卡西的表情,距離繩子越近,卡卡西就越絕望。
他不怎麼覺得這小孩只是想跟他開玩笑,因為……嗯,這種事情鳴人真的能做出來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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鳴人的手碰到了那個垂晃著的繩結上,下襬的繩穗像風鈴一樣晃啊晃,腦袋暈眼睛也有點花的卡卡西現在也只能祈禱它不會被拽下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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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孩就真的只是在逗他玩,雖然他也知道這個‘玩笑’很過分。
大概就是那種至於斷絕關係的過分吧——他反正是這麼覺得的。
鳴人鬆開了繩子,卡卡西也鬆了一口氣。
癱倒在了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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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孩再次和變了身的影分身一起把卡卡西給重新抬回床鋪上躺著了,掀起劉海放溼毛巾,蓋上被子再拍拍他的肚子,踹兩下胳膊,薅幾綹頭髮,鑽進了他自己的被窩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