種種災禍俱都降臨於紀夏真身。
遠處的天地,在這無上棋盤之下,只能夠不斷震顫。
無晝天主宰便好似是一位亙古的天神,睥睨古今。
他身上迸發出來的偉力,幾乎遮掩了無數大道。
隔著遙遠距離,諸多古老強者俱都能夠感受到來自於無晝天主宰身上沸騰的神元,以及深不可測的神識。
他的肉身璀璨奪目,諸多寶術、諸多神通舉世無雙,湧動出最絢爛的光彩,迸發出刺目的光芒,彷彿能夠上擊九天,下入九幽!
本身便如此強大的境界,再加上那神秘棋盤,無晝天主宰爆發出來的戰力幾乎達到了一種極致。
在他的威能之下,天與地之間的一切都彷彿要融化,彷彿要變形,乾坤就此顛倒,虛空也為之扭曲。
“太初……”
哪怕是隔著極為遙遠的距離,雷世元君也能夠清楚的感知到紀夏究竟遭遇了何等深重的痛苦。
他微微搖頭,眼中不無可惜。
黑天和大風也俱都沉默。
而虛空中的巢惡神色逐漸陰沉下來。
他冷哼一聲,身形便就此緩緩消散……
這一戰,超過底蘊盡出,想要鎮壓紀夏,亙永古天以及惡念本源誕生之地一同降臨這一處戰場。
結果卻是這般……以他如此強橫的力量,尚且不能完全鎮殺紀夏,這出乎在場所有強者的意料。
在這之後,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,無晝天主宰也在這時降臨戰場,那棋盤靈壓之下,巢惡已經明白他好像在此戰中成為了消耗紀夏實力的工具。
“我耗費了不知多少精力,甚至動用亙永古天,動用本源之地積累下來的恐怖能量。
結果……難道徒為他人做了嫁衣。”
巢噁心中思緒湧動,眼中只有冷漠之色。
而冷漠之餘,這位古老而又強大的存在也已經深知,就算他留在這處戰場,也已經與紀夏的真靈、仙藏無緣。
於是,巢惡的身軀開始緩緩消散。
無晝天主宰自始至終都不曾轉過身來看巢惡一眼!
廣闊虛無中。
大風與黑天對視一眼,他們的身影開始緩緩消散……
正在這時……
狂暴的力量再度如同潮水一般洶湧而來,燦爛天地間,一切都顯得殘酷而又可怖。
這等宏偉的力量,正是從無晝天主宰頭頂上的神秘棋盤中流淌出來。
就好像開啟了一座純粹用能量構築的大世界,從中傾瀉出無窮的力量,極致而又可怕。
如此恐怖的力量,目標正是紀夏。
“容無晝埋葬於你……”
無晝天主宰終於開口,淡漠的聲音迴盪在戰場中。
這一刻,紀夏軀體中的血脈力量幾乎蒸發,他身後的諸多天穹,仿若變為了黑暗的深淵,昔日的神聖與光輝俱都消散不見。
“帝君……”
許多太蒼強者紛紛抬頭,眼中流下淚水,身上所迸發出來的仙氣也越發浩大,諸多太蒼大軍一同展手中的靈寶,如若大日墜落一般,湧出太蒼,湧向戰場。
一直以來都是紀夏在守護著他們。
而當大劫來臨,他們也奮不顧身,想要護衛紀夏,護衛他們的人皇,護衛他們的太蒼帝君!
紀夏的真身渺小而又佝僂,虛弱而又蒼老,就這樣被無限的力量淹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