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蒼遲遲沒有組建弓軍,原因有二,一則太蒼並沒有合適的弓軍將領。
二則是組建弓兵需要大量的優秀軍卒,以及大量的時間,所要付出的時間人本和人力成本都極為巨大。
兩相對比,還是訓練有戰靈陣傳承的怒焰軍,比訓練弓軍,更加划算一些。
紀夏思索一番,命人傳召姿詛。
不多時,姿詛在殿外請求覲見。
他進入殿中,向紀夏行禮。
如今的姿詛,一聲墨甲,長髮束冠,配上他英武健碩的軀體,倒是沒有前幾日那麼狼狽。
紀夏命他坐下,姿詛恭敬行禮,旋即又想白起行禮,坐在白起下首。
他端坐桌案之前,目不轉睛,盯著視線所及的地面,一言不發。
身為經過許多戰火洗禮的墨染大將,他知曉所有軍人的禮儀。
這是他如此恭敬的第一個原因。
第二個原因,便是因為對上首的太初王,和白起的敬畏。
太初王的強大,他已經在前幾日深有感觸,心中已經認定,那天青染上尹放任他們離去,原因在於尊王那道劍意玉簡。
一尊神臺修士的劍意玉簡,沒有任何靈府修士,不為之恐懼。
除了太初王,以及先前前來接應他們歸來太蒼的闕哀大人之外。
就在姿詛認為,他們兩人便是太蒼最強兩人之時。
他在軍伍之中,又看到了白起。
白起只是靜靜看了他一眼,他就感覺自己如同墜入玄冰之淵,周身僵硬,連體內的靈元、血液的流動速度,都慢下來許多。
如是種種,他愈發驚異於太蒼的強大,對於太蒼這些可怖的人族強者,也愈發敬畏。
如果青染尚存之時,倘若有人告訴他,人族也可以如此強悍,他肯定嗤之以鼻。
可是如今,活生生的強者,都坐在他的上首,由不得他不信。
“姿詛,你意下如何?”
所幸姿詛的頂頭上將白起,並沒有過多的架子,在溫和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之後,又同樣溫和的詢問姿詛。
姿詛受寵若驚,連忙起身,先是向紀夏行禮,又想白起行禮,開口道:“末將只是一介喪國之將,王上和上將的意志,我自然沒有任何意見。”
紀夏聽到姿詛的話語,輕聲道:“你既然被我接納,即便你沒有人族血脈,也是我太蒼的軍卒,我太蒼向來尊敬強者,你如果有更好的建議,儘管說出來。”
白起也點頭道:“王上除了應當獨斷的事宜,其他諸事,並不獨斷,你有什麼建議,儘管說出來。”
姿詛聽到他們的話語,沉默一番,道:“啟稟王上,我前幾日觀太蒼的軍伍氣象,精銳不凡,我雖然未曾見過百目的煊風軍,可是即便是煊風軍,只怕也不會比太蒼銀衛更強。”
“只是如今,太蒼確實還欠缺一營弓軍,倘若能有一營精銳弓軍,太蒼軍力,將會大幅度提升。”
紀夏微微點頭,示意姿詛繼續。
姿詛道:“只是當軍力發展到這等地步,尋常弓軍,卻並不可行,如今王上厲兵秣馬,想來有所籌謀,能與太蒼這等精銳的軍卒爭鬥的國度,軍中只怕不會缺少靈府修士。”
“尋常弓兵,只在後方射箭,如果是陣地戰倒也可行,可是如果是對壘之戰,只需幾尊靈府長驅直入,就能夠將所有弓軍盡數屠戮。”
“所以依姿詛之見,不必再行招募,只要從怒焰軍中,分離出萬人,配齊弓箭,讓他們兼修箭術神通,給他們給高的軍俸,更多的修行資源,而姿詛也會將一身箭術神通傾囊相授。”
“如此一來,他們近可結陣抗擊靈府,遠可列隊箭殺強敵!”
紀夏看著姿詛,微微點頭。
白起也笑道:“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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