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久,角谷檢索完畢自己的記憶,他衝著陸仁搖搖頭,“智佳子心氣比較高,是得罪過一些人。但也不至於到殺人的地步。”
他的神情不似作偽。看來這人是真不知道墩子上吊是因為智佳子。
陸仁起初還以為這些人都是知道事實,但卻選擇了沉默的幫兇。
現在看來,大概是他誤會了。
“說說看吧。把你知道的說出來。”
“嗯,大四上學期,智佳子以最佳新人的身份在文壇出道。到了下學期,她的出道作被劇組看上,想要將其翻拍成電影。她那會就基本不在學校,一直都在劇組泡著。我去看望過她幾次。”
角谷弘樹頓了頓,像是在找合適的說辭,“智佳子她心氣比較高,對自己作品要求很嚴格,不允許劇組隨意刪改。
但電影本來就是要有所側重的,不可能把所有的點都鋪出來。為此她沒少和導演吵架。還有就是訓斥演員,覺得他們演技不行。”
哦,愣頭青一個。
“大四下進的劇組,現在劇在熱映。那你們這畢業也就沒多久吧。”
“嗯。六月畢業,現在是四月份。將近一年時間。”
陸仁.....
這個世界在該正常的地方選擇了正常,反而顯得弔詭不已。
昨天還七月份了。這事要是昨天發生的,那豈不是說他們剛畢業一個月?
不能細想。
“那這樣的話,死者的人際關係就很狹窄。只有學校以及劇組。而且那人還知道你們每年這個時間都會來深山聚會。”
聽到這,角谷臉色突變。
“看來你也反應過來。照死者和劇組關係那般僵硬,基本上不可能同他們說自己的私事,除非酒後失言。”
“她酒精過敏,不能喝酒。”,角谷搖搖頭,“您的意思是說,是她在學校結的仇?”
“嗯。”,陸仁把頭放回地上。
他們剛才一直都是隔著人頭在聊天。
託個這倒是也不累,只是陸仁老忍不住要上手盤。
這確實是個好頭。
“這邊就看完了。回去吧,路上邊走邊說。”
“嗯。”,角谷點點頭,後又看向陸仁身後,神情猶豫。
“想披給她披上吧。”
得到陸仁首肯,角谷走到智佳子身邊,單膝跪地,把外套小心的蓋在智佳子身上。
完事後,他站起身來,眼圈又已泛紅。
“謝謝您。這裡實在是太冷了。她躺在這......太冷了。”
陸仁沒有接話,轉身朝別墅方向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