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，說。”
肖瀟來到顧長老的身前，即便她已經累得渾身脫力，一雙眼睛仍舊直勾勾地盯著顧長老。
兩人開打之前，顧長老曾經說過，他昨天得到了陳冬的訊息。
所以肖瀟並沒急著要了顧長老的命。
為了能夠活命，顧長老當然願意交代一切：“昨天我得到訊息，他在……”
話還沒有說完，顧長老突然住口，因為他察覺到了肖瀟身上的殺氣。
顯而易見，就算他提供了這個訊息，眼前這個女人也是不會放過他的。
今天，他死定了。
既然說不說都是死，那他為什麼還要說？
“快說！”肖瀟厲聲喝道，土靈劍又往前進了一點，已經完全紮在了顧長老的心臟之上。
“嘶——”顧長老倒吸一口涼氣，立刻開口說道：“他在……他在飛鷹山莊！”
知道自己必死無疑，不如把這個年輕女子引到飛鷹山莊。
她是陳冬的女朋友，只要去了飛鷹山莊，其他長老不會放過她的。
想到這裡，顧長老的嘴角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微笑。
“飛鷹山莊……”肖瀟喃喃地念叨著這幾個字。
“女俠，我已經告訴你了，現在可以放我了吧？”顧長老討好地笑著，像極了一個賤骨頭。
“放你？沒門！”肖瀟冷笑一聲，心念一動，長劍徑直刺入。
帶著鮮血的劍尖，從顧長老的胸前刺出。
果然……
顧長老低頭看了一眼長劍，心中不禁一片苦笑。
也有幾分愉悅。
雖然自己死了，但眼前這個女人也活不了。
只要她去飛鷹山莊，就必死無疑！
顧長老倒了下去。
肖瀟伸手一招，土靈劍便回到她的手中，接著被她收到了儲物戒指之中。
就連顧長老的屍體，也被她收起來。
內力還可以吸，不能浪費。
接著，肖瀟飛身而起，迅速離開了瀟湘山。
……
東北角的某個山洞之中。
戰鬥已經平息很久，陳冬終於從洞中走了出來。
“應該打完了吧，半天沒動靜了……”陳冬喃喃地說著，小心翼翼地朝事發地趕過去。
雖然顧長老已經死了，肖瀟也離開了，但先前的威勢隱隱還在，瀟湘山中的氣獸仍舊不敢動彈，所以陳冬這一路走得還算順利。
來到事發地，眼前的一幕無疑讓他驚呆，整個現場一副千瘡百孔的模樣，毫無疑問確實是經歷了一場大戰的。
數百米範圍內的地面上，數十個黑黝黝的巨大洞口觸目驚心。
毫無疑問，這就是那個可以操縱土之能量的神秘高手。
具體是不是灰袍人，陳冬心中卻有了點疑問。
因為照他估計，灰袍人要收拾顧長老，根本不需費那麼大的力氣。
陳冬往前走了幾步，蹲在一攤星星點點的血跡面前，用手搓了一點，以內息分解著。
他和顧長老有過接觸，所以能分辨出這是顧長老的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