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凱立刻奔到目的地。
半山坡上的茅草屋邊,已經站滿了林業局的成員,還有不少天南集團的人。
就連陳冬都來了。
原來,陳冬接完馮斌的電話,得知邋遢道人可能去荀陽山了,連夜帶人來到荀陽山上。
一有邋遢道人的訊息,陳冬立刻就趕到了,比石凱還快一步。
現場,陳冬當然是絕對的中心。
甭管是不是天南集團的人,都得圍著他轉。
其他人都被安排到茅草屋外,只有陳冬一人走了進去。
有些事,肯定不能讓外人聽到。
石凱也自覺地站在一邊。
住在茅草屋裡的獨居老人顯然沒見過這麼大的陣仗,看著陳冬哆哆嗦嗦地說:“他……他是罪犯嗎,這麼多人找他,我可不知道他的底細……”
陳冬握著獨居老人的手說道:“他不是罪犯,他是我的一位家人,我已經找他很久了,麻煩你告訴我他的下落!”
獨居老人一聽,反而罵罵咧咧起來:“他是你的家人,為什麼還能讓他走丟?你們這些人啊,小的時候靠他養活,長大了反而嫌棄他老,就不管他了是不是?”
說著,獨居老人竟然落下幾顆濁淚。
顯然,似乎想起了自己的經歷。
陳冬認認真真地說:“爺爺,我們沒有不管他,真是他自己走丟了的,不然我也不能這麼找他啊!”
獨居老人這才嘆了口氣:“你要聽,那我就說。”
……
隨著馮斌那邊的進展,邋遢道人的特徵已經愈發清晰。
身受重傷、渾身血汙,一身邋里邋遢,背上還負著一個少年。
符合這個特徵的人肯定不多,所以這位獨居老人一聽,就說自己見過。
確實是一個多月前的事了。
那天晚上,老人吃過飯後,滅了煤油燈準備睡覺。
就在這時,突然傳來了敲門聲。
老人年紀大了,耳朵不是很好,還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他在山上已經獨居很多年了,除了護林隊的偶爾來喝口水,什麼時候有人半夜來敲過門?
老人也不害怕,反正行將就木,什麼時候死不是死?
但他一開門,還是嚇了一跳。
門外竟然站著一個渾身血汙的老頭,背上還負著一個面色慘白、雙眼緊閉的少年。
陳冬聽到這裡,便篤定那個老頭就是邋遢道人,背上所負的少年就是他的小師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