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陳冬走出待客室,於東洋立刻追了上去。
“兄弟,你既然是紀老闆的客人,我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的。實不相瞞,我在春城也有一些地位,和陸家的關係還算融洽,這事我去幫你說一說吧,能化敵為友的話肯定最好。”
於東洋雖然不知道陳冬的身份,也不知道陳冬和陸家有著什麼糾葛,但紀勝文既然讓他好好招待陳冬,總得做到地主之誼。
其實陳冬不大相信於東洋能擺平這事,畢竟他和陸家的仇怨已經很難化解。
不過,於東洋願意幫忙,陳冬也不會去拒絕,最好能拖到紀勝文來。
看到陳冬沒有其他意思,於東洋便對那名武師說道:“叫上咱們武館的人,一起出去看看。”
……
不多時,武館的人便都集結完畢,隨著陳冬和於東洋一起來到大廳。
大廳之內,果然站著不少的人,陳冬一眼就看到了陸嘉軒和陸文石。
“陳冬,好久不見!”
看到陳冬,陸文石的一雙眼都紅了。
陳冬笑呵呵說:“喲,陸公子,這麼快就恢復啦?”
陸文石之前被陳冬踩斷兩條胳膊,也就他是練武之人,才能恢復得這麼快。
陸文石見陳冬舊事重提,一雙眼睛無疑更紅,咬牙切齒地說:“陳冬,我以為這個仇永遠都報不了,沒想到你主動來春城了……很好、非常好!”
陳冬冷笑著說:“我既然敢來春城,就沒把你們陸家放在眼裡。”
“陳冬,你好大的口氣!”陸嘉軒都看不下去了,冷聲說道:“這是春城,不是你們衛城!我倒看看,這次你還怎麼囂張!來人,給我把他拿下!”
陸嘉軒知道陳冬很能打,所以不敢怠慢,帶來了一百多人。
這些人蠢蠢欲動,當即就要朝陳冬撲上去。
“等等!”
於東洋見狀不妙,立刻閃了出來,衝著陸嘉軒說:“陸家主,你先別急,我能問問發生什麼事了嗎?這位陳冬先生是我們月生武館的客人,可否看在我的面子上大事化小、小事化了……”
月生武館在春城的生意雖然做得不大,但名氣卻是響噹噹的,主要是因為他們武力夠強,手底下有好幾個高階武師,而且源源不斷地往各大家族、企業輸送安保人員。
可以說,月生武館的門徒遍佈春城各處。
就包括陸家內部,也有不少出自月生武館的人。
所以,陸嘉軒並不願意招惹月生武館,帶人過來也沒打算對付月生武館,而是針對陳冬一人。
陸嘉軒便客客氣氣地說:“於老闆,這個陳冬是衛城的,應該和月生武館沒什麼關係吧?實不相瞞,陸家和他仇深似海,那是誰也化解不了的,希望於老闆看在我的面子上,將他交出來吧。我陸某人,一向有仇報仇、有怨報怨,我會記住月生武館這份人情。”
仇深似海!
於東洋沒想到陸嘉軒會用到這麼嚴重的一個詞,不自覺疑惑地看向陳冬,心想這孩子小小年紀,到底怎麼招惹陸家了啊?
陳冬看出於東洋有些為難,便說:“於老闆,這事我自己處理吧。”
陳冬現在已經是九級的“武者巔峰”了,不敢說能將陸家的人盡數殲滅,逃出這個地方總是問題不大。
至於後來的事,等到紀勝文回來了再解決唄。
於東洋卻搖了搖頭,又衝陸嘉軒說:“陸家主,陳冬是我們月生武館的客人,起碼在這個地方,你是不能動他的。”
陸嘉軒終於有些惱火了:“於老闆,你是不給我面子嘍?”
於東洋沉聲說道:“是你不給我面子!”
這句話一出口,月生武館之內,無論武師還是學員,全都一副殺氣騰騰的模樣。
在春城,無論權勢、地位還是財富,於東洋都比不上陸嘉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