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只過了盞茶功夫,她卻覺得,像是撐了百年。往日種種,不斷激勵著她。不能認輸,不能倒下!
只有死了的安若翩,沒有倒下的安若翩!
玉從龍看時間差不多,不想再拖下去,又加大了壓迫力度。反正這人送上門來搗亂,只要不弄死就行。
安若翩徹底支撐不住了,她的一時都開始模糊。卻依然戰得筆挺。不肯退半步。
或許,就這麼死了也好:閣主先生,您的學生,沒有給您丟臉!
一道星光,驟然劃破天際,落在安若翩頭頂,灑下一片星輝,將她籠罩其中。
所有的壓力、所有的屈辱、所有的疼痛,在這片星光照耀中,似乎都被撫平。
安若翩的狀態,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,正在恢復。
“聖丹宗是想做什麼?與我開戰嗎?”平淡的聲音,沒有絲毫溫度。正從安若翩身前的男人身上散發而出。
是淵閣主!
安若翩的眼眶卻紅了,像幾百年前,第一次上戰場,吃了敗仗受了委屈那樣,看著他的背影,就是想哭,但是不能哭啊,多丟人。
她也不是沒人要的孩子,就算現在年歲長了,淵閣主依然是她的先生,依然會在關鍵時刻保護她。
淵閣主出手,很簡單的回敬。同樣的氣勢壓迫,只不過這次換了個人承受。
“嘭!”一場煙火一樣的爆炸聲,從聖丹宗的後山傳出。
那是?靈尊師祖玉從龍閉關的地方?
可即墨淵的氣場爆發出來,整個聖丹宗,都沒人能開口。
直到,一切歸於平靜,玉丹海才強忍著恐懼,咬牙切齒地問:
“不知淵閣主,今日到來,是什麼意思?”
“我今日,不是淵閣主。只是一個男人。有人用計想害死我的女人,你說,我該怎麼做?”即墨淵的聲音,有些冷:
“我還是一個先生,有人想對我的學生用陰招,讓她受心境之殤,一輩子再難突破尊級。那我這個做先生的,只能廢了他的修為。哦,是你剛才說的吧,這叫私人恩怨。”
其實即墨淵早就來了,在安若翩來的同時,他就來了。
秦朝雲可是掛在他名下的人,無論安若翩怎麼做,他也得意思一下,發洩一下怒火,並且表態給秦朝雲一些支援不是?否則阿貓阿狗都敢欺負他的女人了。
今日事,他也猜到個大概,安若翩是他很有潛力的學生,他可不會傻到把安若翩送給敵人虐。
只是剛才那個狀況,他其實也是在用玉從龍來鍛鍊安若翩,只要安若翩支撐不住,他就會出手。
而安若翩支撐的越久,對她未來突破,其實越有好處,這等於是一場意志的考驗,還得多謝玉從龍配合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