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童言無忌、童言無忌,閣主大人莫怪罪,您就原諒這個小妹妹吧。”
秦朝雲剛想說什麼,嘴巴就突然張成了O型。
真的是說什麼來什麼,封文君剛說閣主大人正聽著呢,即墨淵就突然出現,要不要這麼神通?
好吧,她現在承認即墨淵這個通天閣閣主,好像是有些本事的。
封文君不知即墨淵的身份,還笑眯眯地跟即墨淵打招呼:
“即墨先生,是來接朝雲嗎?”
“不肖弟子,有勞封文君冕下了。”
即墨淵的語氣,稍顯客氣,當然也就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,一聲冕下就防止了封文君繼續開玩笑。
靈皇被人尊稱一聲冕下,那時外人對靈皇的敬畏。其實在學院裡,同學之間很少這麼稱呼,若是遇到不熟的人,也會如此尊稱。
因為生疏,所以才會如此稱呼。
封文君也收起了笑容,作出靈皇冕下應有的姿態,反問道:“我是該稱呼您一聲尊上,還是聖人?”
靈皇之上,還有靈尊、靈聖,分別以尊上、聖人為敬稱。
“叫我即墨先生就好,我更習慣這個稱呼。”即墨淵並沒有正面回答馮文君的問題。
封文君不服輸地接著問:“那不知在下,是否有幸,向即墨先生討教兩招?”
“隨時都可以,你覺得什麼時候合適,就什麼時候來找我。”即墨淵的嘴角,依然掛著一抹很淡的笑意。
明明美到極致,卻又給人一種說不出的距離感。疏離、客氣,卻不會讓人生厭。
封文君鼓了幾次勇氣,終於還是大方地承認:
“謝謝,我現在還沒做好準備。以後,我一定會找您,到時候,還請即墨先生不要留手。”
“好。”即墨淵點點頭。
封文君再也不好意思說什麼,一咬牙,道了聲告辭,跟秦朝雲招呼都沒來得及打一聲,轉身就走。
此時,只剩他們兩人,在清冷的街角,相對無言。
跟封文君客套完,再轉頭對上秦朝雲,即墨淵就像是換了個人。
那個冷漠疏離的翩翩君子,似乎一下子變成恨鐵不成鋼的兄長。
“你呀,一下子升到靈者巔峰,也不知道閉關靜思,瞎跑什麼?
你知不知道,現在是你整個靈者之路最關鍵的時刻,所謂厚積而薄發,只有等你將這些靈力完全壓縮凝結,做好了最充分的準備,才是突破二境的最好時機。
就像那高樓,唯有地基牢固,方能達到高聳入雲的高度。”
即墨淵突然對秦朝雲說那麼多,看似是在教訓她不該外出,實則更像是解釋。解釋他昨日的幫倒忙行為。
“我,那個。我知道你是為我好,可你為什麼不事先問問我?你又怎麼能斷定,我沒有能力駕馭?”秦朝雲的反駁之詞,也說的略顯無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