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候,一名九黎將忍不住箭步出列,來到高書平近前,插手施禮,沉聲說道:“大人,末將願出城與敵決一死戰!”
高書平看看請纓出戰的部下,再瞧瞧城外的敵將,垂首沉吟。大王可是有特別叮囑過的,要自己嚴守北城,絕不能出城迎戰,可是白苗賊太過可惡,欺人太甚,若不出去滅滅他們的威風,全軍計程車氣就得被白苗壓下去。
思前想後,高書平把牙關一咬,點頭應道:“你帶三千兄弟出城應戰,能打則打,若是不敵,立刻撤回!”
那九黎將喝道:“末將出戰定取城外賊子的項上人頭!”說著話,他轉身跑下城牆。
隨著城門緩緩開啟,吊橋慢慢落下。從城門內湧出來三千九黎士卒,在城外列出雁行陣,為首的九黎將,身罩白色盔甲,手持鋼刀,跨下棗紅馬,出了城門後。一馬當先的直奔尚元衝殺過去。
見敵人出城迎戰了,坐鎮後軍觀戰的我頓時露出笑容,我不怕敵人出戰,就怕敵人龜縮在城內不出戰。
那名九黎將策馬狂奔,到了尚元近前,勒住戰馬,用鋼刀向前一指,喝道:“來將報名!”
“尚元!”尚元把腦袋一揚,傲然說道。
“哼!我當是誰,原來是個無名小卒!”九黎將本以為白苗肯打頭陣的必是有名的猛將,結果對方卻是個毫無名氣的普通白苗將。
“你又是何人?”尚元冷聲反問。
“本將周正,特來送你去見閻王!”說話之間,九黎將舉起鋼刀,對準尚元的腦袋。惡狠狠的劈砍下去。
尚元橫刀招架,與周正走馬盤旋,你來我往的戰到一處。
嚴格來說,尚元在白苗中只能算是三流武將,而周正在九黎中也好不到哪去,他二人實力相差不多,戰到一處。也是旗鼓相當,拼殺的異常精彩,喊喝之聲和兵器與兵器的碰撞聲不絕於耳。
兩軍計程車卒紛紛為各自的主將擂鼓助威,戰鼓敲的像爆豆一般。
二人打了五十多個回合,尚元一招不慎,被周正挑中左臂,尚元暗暗叫痛的同時,虛晃一招,敗回本陣。
周正剛要催馬追殺,忽聽身後鳴金聲大響,他只得勒住戰馬,衝著尚元的背影大笑道:“白苗賊,這次算你命大,下次若再碰上本將,我必取你的狗頭,哈哈”
還沒等周正得勝退回城裡,白苗陣營裡又衝殺出一將,這位不是旁人,正是新軍的副帥,李勝!
“九黎將休走,李勝來也!”李勝人未到,吶喊聲先傳了過來。
周正回頭一瞧,見又衝殺出來一名白苗將,而且名字依舊陌生,他回拉韁繩,撥轉馬頭,橫刀在手,冷哼一聲,嗤笑道:“又出來一個不怕死的!”
李勝暗暗咬牙,人到了周正近前,銀槍也到了,沒有多餘的廢話,分心便刺,直取周正的心口。
暗道一聲好快!周正急忙揮刀格擋,噹啷啷,他的鋼刀是磕在銀槍上了,但卻沒能把銀槍的鋒芒完全彈開,槍尖去勢不減,依舊向周正的胸口刺去。
哎呀!這下週正大驚失色,坐在馬上,來不及細想,身子猛的向旁一倒。直接從戰馬上翻滾下去。
撲通!
周正摔了個四腳朝天,模樣甚是狼狽,但總算是把李勝那要命的一槍躲了過去。
他正想從地上爬起來,李勝又撥馬而來,銀槍在空中挽出三朵銀花,分刺周正的脖頸和胸腹。周正嚇的就地翻爬,橫著軲轆出兩米多遠,堪堪躲開三槍,而後,他大吼一聲,揮舞鋼刀,衝著李勝釋放出勁氣。
李勝在馬上不急不亂,同樣運轉勁氣,與對方來了個硬碰硬。
勁氣相拼,沒有半點的偷機取巧,修為高者勝。李勝的修為遠在周正之上,他的攻勢不但擊潰了對方的攻勢,而且刀鋒毫無減弱的跡像,繼續向周正飛射過去。
“啊——”
周正只來得及發出一聲短暫的慘叫,再看他,整個身子被刀鋒活生生絞碎。渾身上下,只剩下一個腦袋是完好無損的。
“哼!”
李勝冷哼一聲,瞥了一眼周正不成人形的屍骸,沉聲說道:“無禮鼠輩,這就是你等的下場。”說著話,他高舉手中銀槍,怒指城頭上的眾多九黎將,大聲喊喝道:“還有誰敢出來送死?”
城上的九黎眾將無不臉色大變,周正的本事是不怎麼樣,但能在三招之內將其斬殺的人也不多,城外這個名不見經傳的白苗將怎麼如此厲害?
就在眾人緊鎖眉頭的時候,北城副將武童對高書平說道:“高大人,我出去會會此人!”
武童三十出頭的年紀,身材魁梧高大,相貌堂堂,他能擔任北城副將,也並非全靠家族的關係,他本身就是武道奇才,在九黎族也算是赫赫有名的戰將,他十六歲進入武道學院,十八歲就出徒了。一身修為,鮮逢敵手。
對於武童的本事,高書平還是很瞭解的,此時見武童請戰,他略微沉吟了片刻,就點頭同意了。
武童出城,催馬衝上兩軍陣前,與李勝打了個照面。
李勝首先開口問道:“來者何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