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本打算第二天一早就起程去往羅基,可是有件事讓我把行程向後推了一天。清晨,我還沒起床,便聽門外有人敲門。
“大統領,丘管事求見!”
這時我的大腦還處於半睡半醒當中,囫圇不清地問道:“哪位丘管事?”
那護衛咽口吐沫,輕聲說道:“是丘平丘管事!”
丘平?!我閉著眼睛琢磨了一會才想起丘平是誰,是平原關一個製造弩機的人,之前有過一面之緣。如果不提起,我幾乎都把這人忘了。
我疑問道:“丘管事有什麼事嗎?”
“哦,丘管事沒對屬下說,只說要親自見大統領。”
“哦!”
“大統領,那……我讓他在大廳等候?”
“不用了!”我掀開被子,翻身坐起,說道:“直接把他領到這裡吧!”
“是!大統領!”護衛答應一聲,快步退出我的臥室。
被這麼一攪和,我也睡意全無,甩了甩腦袋。站起身形,披上衣服,令人打來一盤冷水。我剛洗過臉,丘平就從外面急匆匆走了進來。
“大統領,你醒了?!”丘平進來後,連禮都未施。大刺刺地站在我面前。
我也不是太看重禮節的人,對他的失禮自然也沒放在心上,不過丘平的樣子卻令我大皺眉頭。
丘平年紀並不大,才三十出頭,可此時看他,好像四、五十歲似的。
他滿臉的鬍子,即未清理也未修剪,估計得有三寸多長,又油又膩,已遮住大半張臉。再看他的衣服,也不知道是幾天沒洗還是幾個月沒洗過,灰上加灰。已經黑的發亮,下面的鞋子粘了一層的塵土。
認識他的,知道他是堂堂的白苗管事,不認識他的,估計還得以為他是逃荒要飯的。
我打量他半晌,然後向他近前湊了湊。提鼻子一嗅,汗臭味撲鼻,我暗歎口氣,又好氣又是好笑,輕聲問道:“丘管事,你……這是怎麼了?你不是在平原關嗎,怎麼突然跑到睢陽來了?”
“大統領,我是來向你道喜的!”丘平笑容滿面的說話。
他沒頭沒腦的一句道喜把我說蒙了,我撓撓頭髮,笑問道:“道什麼喜?”
“大統領,這段時間我苦心研製,終於沒辜負大統領期望,製作出數種弩機,如果能全面應用,那麼我軍無論是攻城拔寨還是兩軍對壘,都能取得巨大的優勢!”丘平說話時興奮的手舞足蹈,再加上他現在的模樣,活像個瘋子。
我下意識地倒退一步,目光怪異地望著他,問道:“什麼樣的弩機?丘管事可以詳細說說……”
我話還未說完,丘平已跨步上前,一把抓住我的手腕,邊向外走邊說道:“大統領請跟我來!”說是請,實際上是硬拉著我向外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