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他把話說完,我提腿將他踢開,冷聲說道:“哲賢,你前腳請我去喝酒,這邊就發生了行刺公主的事件,天下哪有這麼巧的事,說吧,你究竟是如何和刺客串通的,是受人指示還是你就是主謀?”
媽呀!哲賢聞言,腦袋嗡了一聲。險些當場嚇昏過去。
行刺公主,這個罪名他哪能揹負得起,就算是有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。他張大嘴巴,鼻涕眼淚一齊流了出來,哀號道:“冤枉啊,王團長,我冤枉啊,我……我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行刺公主,就算我自己不想活了,我還有一家老小啊……”
我冷漠地看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哲賢,冷冷道:“你不說,會有辦法讓你說的,既然你身為青林鎮的管事,想必你也應該瞭解一些酷刑吧?!”
一聽酷刑二字,哲賢激靈靈打個冷戰。哭聲更大,求饒道:“王團長,我冤枉,我真的是被冤枉的!”
懶的聽他哭喊,我向舞陽和趙鵬二人甩下頭,喝道:“把他拉下去!”
“王團長,饒命啊!王——”
哲賢怕極,連連求救,只可惜我根本不聽他的解釋。
這時,韋刑小聲說道:“老大,我看此事未必和哲管事有關係。”
我凝視他,問道:“怎麼?”
韋刑嘆口氣,說道:“雖然我和哲賢接觸時間不長,但是也能看得出來,此人性情圓滑,膽小怕事,行刺公主,這是多大的罪名。一旦被揪出來,他和他全家的腦袋都保不住。再者說,在晚宴之上,哲賢一直輕鬆自在,四下應酬,根本不像心中有鬼的樣子,即使老大偷偷離開,他都沒有發覺。倘若他真和此事有關係,那他裝的就太象了,如此有這種本事,又怎麼會只做個青林鎮的管事呢?”
“恩!”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,覺得韋刑的分析也在理,狐疑道:“可如果說他和此事沒關係,那事情又怎麼會這麼巧,偏偏我不在的這段時間發生意外。而且,對方明顯是早有計劃和準備,先用一些手段神不知鬼不覺的放倒了行館外面的守衛,然後再分出人手潛入到行館內行刺。整個行動沒有任何的動靜,如果說是臨時行事,不可能安排的如此天衣無縫。”
“這倒也是!”聽完我的分析,韋刑皺著眉頭,低頭沉思,邊思慮邊喃喃說道:“會不會是哲賢受人利用了?”
“怎麼講?”
“可能是有人向他提議舉辦這場晚宴吧?”
“這……”我還沒回話。青漩從行館的正房走了出來,快步到了我,咬咬嘴唇,低聲說道:“王團長,公主殿下有請!”
“好,我馬上過去!”我向她點下頭,然後伏在韋刑的耳邊小聲道:“你去審哲賢,這件事不能就這麼不了了之,必須要揪出來點蛛絲馬跡,甚至找個人頂罪!”
韋刑吸氣。他還真沒想到這一點,被我這麼一說,他才恍然醒悟。
是啊,行刺公主不是件小事,如果毫無線索的返回伍家,就算上面不怪罪,此次護送的任務也不能算盡善盡美,白白浪費這次機會不說,還會讓別人對己方的辦事能力生出疑問。
真沒看出來,我竟然能想的這麼遠!韋刑大點其頭。連聲應道:“老大,你放心吧,我知道該怎麼做了。”
“恩!”我點下頭,這才隨青漩去見羅綺。
路上,青漩走在前面,始終沒有說話,直至上到二樓,她才輕聲說道:“剛才,真是多謝你了。”
不管她有多討厭我,看我多不順眼,但我剛才救下公主是事實,這也等於救了她的命。
“你在向我道謝?”我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,這個眼高過頂飛揚跋扈的小丫頭竟會向我說謝謝。
“喂!你這是什麼意思啊?”青漩臉上的謝意還沒有停留三秒鐘就消失了,她氣呼呼地轉回頭,瞪著我,叱牙說道:“你表現的好,我謝你也是應該的嘛!”
“是、是、是!承蒙你大小姐看的起!”我心不在焉地隨口應付道。
“你……”青漩突然發現,根本就沒有辦法與我和平相處。
我和青漩來到羅綺的房間前,敲門之後,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。
這麼一會的時間。羅綺已換上新的衣服,濺到臉上的血跡也清理的乾乾淨淨。
看到我,她不由的想起剛才我摟抱她戰鬥時的模樣,俏臉蒙起一層紅暈,頓了片刻。她輕咳兩聲,掩飾自己的失態,問道:“王團長,刺客都被趕走了嗎?”
此時羅綺臉上仍有驚魂未定的表情,我心中生出幾分愛惜和憐憫。也有幾分歉意,躬身道:“很抱歉,剛才讓公主殿下受到驚嚇,這是我的失誤。刺客已經逃走,不過我已令人封鎖青林鎮,相信刺客應該逃不出去!”
我這麼說只是安慰羅綺罷了,以那些刺客的修為,真要是豁出姓命硬往外闖,恐怕沒人能攔得住他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