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燙著頭,染得是黃毛,另一個留著短短的寸板,看著像個勞改犯,嘴裡叼著煙。
他們目光兇惡的盯著我,掃了兩眼看我不像是混子,倒像是一個三好學生,就肆無忌憚的指著我的鼻子罵道:“小比,滾遠點,信不信老子把你打成煞筆?”
我正要說話,田靜卻拉住了我,緊張的說道:“王楓,他們是老狗的人,咱們快走。”
老狗!
我心裡一個激靈,這是老狗的地盤,如果被他堵住那就糟糕了。我一個人,肯定保護不了田靜。
然而,這倆混子顯然不準備放過田靜,寸板頭一個箭步躍出,攔在了我們前面,笑眯眯的說道:“田靜你回來了,不去看看狗哥嗎?他每天都對你念念不忘,整個人都瘦了一圈,我們做小弟的很擔心啊!”
“是啊,狗哥聽說你回家了,立刻讓我們兄弟去你家找你。真是巧啊,在學校門口碰到了,看來你跟狗哥緣分未了。田靜跟我們走一趟吧,去見見狗哥。”黃毛笑道。
“你們再糾纏我,我就報警了。”田靜氣憤的說道。
聞言,兩人面色微變,黃毛說:“田靜,你別不識趣。”
我忍不住了,拽著黃毛的衣服,把他拉到了小衚衕裡,惡狠狠的說道:“你再糾纏田靜,信不信我弄死你!”
望著面目猙獰的我,黃毛微微一愣,這時候寸板也跟了過來。
“張哥,這小子看起來不是個善茬。”黃毛指了指我,對寸板說道。
“小子,你跟誰混啊?”寸板問我。
我只是冷笑,沒有說話。
寸板怒了,兩步走到我面前,一把揪住我的衣領,很是囂張的說道:“我跟狗哥混啊,大佬狗啊,扛整個二高啊。你去富民路紅旗路打聽打聽,我狗哥的名號,哪個不知哪個不曉?”
我目光閃了閃,寸板頭這是報名號,在混混間叫做撂牌子,他撂了老狗的牌子,很響亮。
他們之所以沒動手,而是撂牌子,肯定是想摸清我的底細。有經驗的混子,沒摸清對方的底細之前,根本就不會動手。畢竟混了那麼久,都知道有些人得罪不起這個道理。
我想了想,目前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他們嚇走,一旦動手,不管我打贏打輸,事情肯定要捅到老狗那裡。那時候,我就走不掉了。
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,我也撂牌子,撂出一個同樣響亮的牌子,把他們嚇退。
我想到了太子哥。
“小比,是不是被狗哥的名字嚇壞了?”寸板頭滿臉煞氣,已經有動手的趨勢了。很顯然,我撂不出牌子或者牌子不響亮的話,他肯定要動手。
“哈哈,狗哥,狗哥叼啊,二高的扛把子,誰不知道啊。”我吐了一口唾沫,看著眼前的混子,突然從嬉笑的表情換成了兇狠,眼神如狼的盯著他,手指幾乎指到的鼻子上:“我X你媽,老子跟太子哥混的啊,去我們一高和職高打聽打聽太子哥的名號!你去問狗哥,給不給我們太子哥面子?”
望著突然變臉一臉猙獰的我,兩個混混一愣,明顯被鎮住了。
“太……太子哥,職高的大佬。”黃頭髮嚥了一口唾沫,說道。
看到他這副模樣,我微微有些驚訝,太子哥的牌子很響啊,二高的人都知道。
“兄弟,沒想到你是太子的人,我們可以給你個面子,不找你的麻煩。但狗哥吩咐了,見到田靜必須帶回來。”寸板頭心平氣和的說道。
“田靜你帶不走,太子是我親哥,要想跟我懟,你們兩個掂量掂量。”我目光兇惡的說道。
“兄弟,”寸板有些生氣了,說道:“太子哥就算再牛逼,也跟我們狗哥是一個級別的。這可是我們二高的地盤,太子哥的威風,你耍不起來!”
“媽了個巴子的,廢你X的話。”我伸手一巴掌扇在了寸板的臉上,吼道:“我是太子的親弟啊,出了事他撐我到底,你他媽是狗哥什麼人,他能撐你到底?”
寸板被我一下打傻了,他捂著臉,望著氣勢洶洶的我,說:“兄弟,算你狠,黃毛,咱們走。”
說完,他帶著黃毛就走,剛走兩步就回頭,問我:“兄弟報個名號,這一巴掌不算完。”
我說:“一高,王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