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八九點鐘。
四個人喝了兩瓶酒才散席。
江平安也不再停留,和眾人告辭,離開了四合院。
晚上雨更大了,溫度也低,不過江平安穿了雨衣,倒不妨事。
快到家時,進空間洗了個澡,衣服自然也同時洗了烘乾,祛除了一身的酒氣。
這年代人們娛樂活動少,睡的也早。
江平安到家時,苗荷香和郭母已經睡了,週四除了風雨聲,格外寂靜。
郭燕倒還沒睡,她懷著孩子,行動困難,睡的淺,聽到丁點兒動靜就醒了。
把腳踏車放到客廳,脫下雨衣,江平安輕腳輕手的去了臥房。
“回來了?”郭燕慵懶的躺在炕上,柔聲問道,順便把電燈拉開了。
江平安閂上門,緩緩點頭,小聲問:“又失眠了?”
“嗯,睡不著,東想西想,想的腦子成了一團漿糊。”郭燕抿嘴輕笑道。
江平安嘿嘿笑了聲,走到炕沿上坐下,正打算脫衣睡覺。
郭燕連忙道:“晚上青芳跟我說,你回來了去她那兒一趟。”
“她有事兒?”江平安疑惑道。
郭燕白了他一眼,說:“大晚上的叫你過去,能是什麼事兒?”
“你自己破的窟窿,自己去堵上,還用我來提醒你呀?”
“得,我就是勞碌的命!”江平安含笑道。
郭燕沒好氣道:“別得了便宜還賣乖,好多男人巴不得像你這麼有福氣呢!”
“這話沒錯,不過我最有福氣的一件事,就是娶了燕子你。”江平安柔聲道。
郭燕撇撇嘴,道:“甭揀好聽的說,左右嫁給你之前,我就有了心理準備。”
“其實你跟青芳她們,我一點也不生氣,相比去外邊兒吃野食,這個放心。”
附近女工多,家屬區做半掩門兒生意的也多,便宜的貴的都有。
屢禁不止,這玩意兒在任何年代都有,只分多少。
當然,都是偷偷摸摸進行,光明正大是會吃花生米的。
“算了,今兒就懶得過去了,在孩子出生前,我一直陪你。”江平安搖頭道。
郭燕展顏笑問道:“不怕青芳生氣?”
看,女人就是口是心非,嘴裡說不在意,但哪兒有不在意的?
江平安笑了笑,把鞋子脫了,上了炕,回道:
“她應該能理解,大不了明兒白天想法補償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