穴位甫一解開,白著臉的陸英就罵道:
“誰跟你相識一場,登徒子、叛國賊!放開我、放我回去!否則你就否則你就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陳易便從方地裡摸出了繩子,轉溜地給陸英一捆。
男人的手隔著衣衫拂過肌膚,陸英嚇得一白,接著後知後覺地俏臉通紅,驚聲尖叫。
“你、你…登徒子、叛國賊!不是好人!殷道友看錯你了!你!”
陳易對此不予理會,他打好了結,扯緊了起來,月色之下,本來不大不小的輪廓突顯了出來,瞧著莫名喜氣。
陳易縮了縮指尖,轉過眼笑道:
“陸仙姑,不是我不想放你,放你也不是不可以,但我又不能放了你。”
陸英呆愣了下,怯怯地掃了他一眼,最後咬緊牙道:
“那你這個登徒子就放了我,此事…既往不咎。我勸你趕緊放過我,否則我師尊一來,你就死無葬身之地,你趕緊放了我!為什麼又說不能放了我?!”
“你說我是什麼?”
“登、登徒子啊!”
“那就對咯。”
“對咯?”
陳易道:“既然我是登徒子,我就不能放了你。”
陸英原本通紅的俏臉一白,慌亂間往後面退。
陳易搓了搓手,朝前做出撲過去的手勢道:
“我已經半年沒吃肉啦!”
陸英哪裡見過這種模樣,縮著身子就往山洞裡退,“別過來、別過來,道士一怒可引九重天雷…我要生氣了!”
大師姐給逼到了角落裡,雙眼泛紅,直直就要落眼淚。
陳易停住了腳步,捧腹大笑了起來。
把這上一世精心伺候的大師姐嚇上那麼一嚇,陳易心情一時舒暢。
上一世的時候,他可沒少被大師姐數落教訓,她甚至還會打他戒尺,擺擺師姐架子。
只不過後來,有一回陳易被打生氣了,反手拿戒尺抽她屁股,給她來了好幾下。
陸英當天就嚇壞了,晚上的時候嘶聲連連,眼眶泛淚。
她當然不敢把這事跟周依棠說,只是帶哭腔地要求陳易下不為例,她是師姐,打他戒尺是應該的,而師弟抽她屁股是不應該的!
“我打你戒尺是打你,可你要尊長愛幼,不能抽我屁股……”
說來也是奇怪,二人的關係並沒有因此變壞,反而似乎更親近了些。
他席地而坐,夜色裡朝寅劍山的方向眺望而去,一時沒有說話。
等了好一會,他估摸陸英的情緒或許平復了下來,就起身走過去。
陸英顫了顫,感覺脖子在發燙:
“你、你別過來,你過來了我師傅就不會放過你……你碰我一下,我就自盡,我師祖也不會放過你了!……別過來、別過來啊,求你放過我好不好?!”
陳易停了停腳步,倒頗有些無可奈何,他在大概一丈開外的地方坐下。
待陸英激動的情緒略微平復,陳易才開口道:
“陸仙姑,剛剛就是嚇一嚇你,你我相識一場,我斷然不會害你,更沒非分之想。”
“你…你不會害我?”陸英顯然就不信,“那你為什麼嚇我?”
“呃……”陳易不知怎麼說。
陸英狠狠道:“你壞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