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早已有婚約了,卻從沒有對她提起,可能從始至終在他的眼裡,一直把她視為遠來的客人或者是妹妹,並沒有其他的心思,那些種種的經歷,那些溫聲細語,那些溫暖的微笑,不過是她帶著前世的記憶強加於他身上的溫柔,原來他深藏的那兩壇酒早已有了主人,明明很心如刀絞,卻又不禁替他開心,終於有人能夠陪他完整的渡過此生。
雲星舒:“錦嫿姑娘?錦嫿姑娘?”
聲聲錦妹浮在耳邊,溫柔的語氣,動聽的音色,再難聽到,眼眶湧上水霧,視線變得模糊不清,白錦嫿深深望向雲澈,彷彿在道別,轉身決絕的離開。
雲澈彷彿感受到了目光,抬眼望去,微微皺眉,只見白錦嫿與雲星舒並肩行走,距離很近,舉止親密,雖然只是背影。
轎簾撥開,女子身著紫綃翠紋裙,髮絲高高束起,眉宇間少了女子的嬌柔,多了幾分男子的英氣,女子面帶欣喜下了馬車:“澈兄,好久不見。”
雲澈:“好久不見。”
羽兮看向流風:“最近我新研究了幾套拳法,不如一會兒你陪我練練?”
流風趕緊躲在流影身後:“我不要,到時候就不知道是陪練還是陪打了。”
羽兮將目光轉向流影,流影忽然脊背一涼,羽兮近身打鬥在九宇內可是數一數二的,跟她練拳不就是找打麼,勉強擠出微笑:“那個公子,我們進去吧,羽兮姑娘都在外面站半天了。”
雲澈點頭。
一行人進了寒院,羽兮四處瞧了幾眼道:“澈兄的院子和你一樣清冷無趣。”
流風忍不住道:“這是我們公子品味高,不喜歡弄花裡胡哨的東西。”
羽兮:“小風流,這我可就不認同你的觀點了,依我對你家公子的瞭解,他是根本沒把這些東西放在心上,好好的院子弄到這麼簡單。”
流風:“我叫流風!不是風流!”
羽兮:“是嗎?一個稱呼而已,瞧把你氣的,臉都紅了。”
雲澈淡淡道:“身為天寒宮少主,這般欺負我的隱衛,少主覺得合適嗎?”
羽兮反問道:“連續兩年每月給澈兄寄信,除了這次召我過來澈兄算是回了一封,之前從未回過,澈兄覺得這合適嗎?”
雲澈:“抱歉,這次急召少主過來,確實有些突然。”
羽兮:“一點也不突然,澈兄不知我等你這封信等了多久。”
雲澈:“兩日後的端午節宴上,父尊打算訂下我們的婚期。”
羽兮正經道:“若在端午那日當眾人面解了婚約,是否有些不妥。”
雲澈:“確實,所以我打算明日去找父尊,將此時說明。”
羽兮:“那我與澈兄一同前去。”
雲澈:“那就麻煩少主了。”
羽兮:“澈兄客氣了,再不解了這婚約,扶風可要被其他姑娘追去了。”
流風:“姑娘家當眾說出這種話,真不知羞。”
羽兮眼神狡黠:“澈兄,把你的小風流借我用一用。”
流風立刻拒絕:“我不要,公子我不要。”
雲澈未說話,默默的走開。
流風見狀撒腿就跑,只覺後脖頸一緊,羽兮的聲音從後面幽幽的傳來:“陪我練一會兒拳而已,又要不了你的命。”
流風:“公子!救命……唔唔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