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影這才明白,這聲出去說的是他二人,趕忙拉著驚魂未定的男子離開。
房間內只剩二人,雲澈:“是青幽的大小姐不受谷主寵愛,淪落到在青樓賣藝為生,還是青幽對翼闥很感興趣,不是闖入胡莊就是偷聽雲某人的密談。”
白錦嫿連忙搖頭:“都沒有……我只是想來看看你是否安好。”
雲澈:“我很好。”收回手,走出屏風。
白錦嫿也走出來:“你什麼時候認出我的。”
“你說呢。”
“琴音?”
“。。。”
“進門?”
“嗯。”
明明進門就知道是她,那調查她的話怎麼不迴避一下,如今倒讓她覺得尷尬,可他的臉上卻沒有一點虧心之意。
雲澈倒了杯茶,放在白錦嫿面前,空氣忽然安靜下來,雲澈安靜端正的坐著,並沒有說話的意思,見白錦嫿喝完,又為她續上,一舉一動間皆透著優雅。
白錦嫿:“我剛剛……聽到你們的對話了。”
雲澈:“嗯。”
重生回來,白錦嫿慢慢發現,她對雲澈並不是很瞭解,如今連他的一句話也拿不定是什麼意思。兩隻握著茶杯的手不自然的攏緊。
雲澈:“然後呢?”
白錦嫿明顯一愣,雲澈又說了一遍:“然後呢。”
白錦嫿:“我看過胡莊的賬本,有些奇怪,進賬裡記載了莊內這些年在外開的錢莊、商鋪所賺取的銀兩,隨著每年新的商鋪增多,進賬數額在逐年增長,莊內過得清減,支出的數目必然會減少,莊內資金流動本該綽綽有餘,但胡莊這些年對外做善事,所以莊內開銷便增多。”話未說完白錦嫿從衣襟裡拿出一疊紙,遞到雲澈面前。
雲澈開啟紙卷:“地契?你怎麼會有這個。”
白錦嫿臉微微一紅:“那日在藏書閣臨走時順手拿的。”
雲澈別有含義道:“我以為你會問我另一件事。”
白錦嫿:“雖然既要供應每日開銷又要對外捐款,但每年的積蓄也剩餘不少,完全可以支起整個胡莊三五年的開銷,兩年前胡莊的賬目忽然出現異常,所有積蓄全無,此後開始大量變賣商鋪錢莊都沒有填上資金上的空缺。”
雲澈打斷白錦嫿:“我記得白姑娘來北蕭關是參加父尊的壽宴的,怎麼如今對我北蕭關的內務開始上心了。”
白錦嫿語結,一時疏忽竟忘了自己的身份:“只是無意間看到的賬目……恰巧那日在胡莊遇見公子,便覺得應該告訴你……如今說完了,就不打擾雪公子了。”
三十六計,走為上策,白錦嫿腳步匆忙的向門口走,正要開門,雲澈道:“姑娘的帷帽和琴不要了?”
白錦嫿返回拿了琴戴上帷帽出了門。
不一會兒,流影就進來了。
雲澈道:“她走了?”
流影點頭,茫然道:“白姑娘走的好像挺急。”
雲澈岔開話題:“方才在外面,你可聽清了?”
習武之人耳朵靈敏,剛才白錦嫿的話也沒有刻意的隱藏,流影自然會聽到。
流影道:“公子,我哪敢偷聽您的牆角啊,您放心,我把耳朵堵上了,一個字都沒聽著。”語氣裡透露出自豪。
雲澈:“流影,禁室多久沒去過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