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什麼意思，這些跟我有什麼關係？”
那聲音冷冷的響起：“你不是想知道你是誰麼？”
“什，什麼意思？”
“這些都是你，或者說，曾經是你。”
語不驚人死不休，燕飛自認為自己的心態不錯，但是這一刻，他感覺有些要崩潰了。
“全，全都是我？”
“對，你滿意了。”
什麼叫我滿意了，這叫什麼答案？
“到底怎麼回事？你就不能給我說清楚麼？”
“真是夠蠢的，這些都是你的轉世輪迴，所以，他們都曾經是你。”
燕飛似乎有些懂了，轉世輪迴，可這個答案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。
他甚至感覺有些尷尬，羞愧。
開什麼玩笑，如果這些人都是我，我還用現在這麼窘迫麼？
這些人，每一個都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。
那聲音似乎看出了燕飛的心思，又道：“咯咯，怎麼樣，你知道自己有多麼沒用了吧？”
聞聽此言，燕飛反倒不服。
“不管這些人是誰，想當初，在我這個年紀，他們未必比我強吧。”
幾息之後，燕飛的臉色變得堅定起來，他沉沉的道：“你說錯了，總有一天，我會讓世人說，我燕飛是他們的今生，而不是說，他們是我的前世。”
燕飛的話狂到了極點，言外之意，就是超越這些存在。
“嗯，這話說的還有那麼點意思。不過這還不夠，這一千世的所學，你必須融於一身。”
融於一身？燕飛狂，卻狂不到這個程度。
“這些人，每一個都足以傲視天下，將一千個融於一身？”
“對，而且在人間界，你必須完成。”
“人間界？怎麼，難不成我還要去另一個世界？”
“行了，廢話真多。記住了，我讓你融合的，是這些人對道的領悟，不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，劍道是你的始源，但世間萬道殊途同歸，你融合了這些，對你的劍道都有好處。”
燕飛很難聽到那聲音說這些，不管能不能立即理解，也都牢牢記在心裡。
“小子，記住了，選擇融合的時候，你要謹慎選擇，取其精華，去其糟粕，否則憑你的靈魂境界，很有可能瘋掉，這些名字裡蘊含的資訊，包括了他們生前的愛恨情仇，你懂麼？”
燕飛似懂非懂，但他始終保持著一個信念。
“我不是很懂，但我明白，我就是我，不管這些人曾經是誰，我只是借用他們的所得，卻永遠不是他們的影子。”
“呵呵，哈哈哈哈，你終於開竅了。好了，你就暫且選擇一個吧。兔崽子，這一次為了救你，我幾乎耗盡了魂力，以後你好自為之，我無法再給你任何幫助。我將剩餘的魂力埋藏在你體內，在你無法自行進入須彌劍境前，每一次突破境界，都可以進入一次。時間有限，你在這裡停留不了太久。”
說話間，那聲音逐漸變得虛幻起來。
“等等，說了半天，第一個問題解釋的一知半解，這第二個問題，你還是沒說，你到底是誰，怎麼會知道這些？你跟我是什麼關係？”
燕飛在須彌幻境中吶喊，卻再也沒有聽到那個聲音。
忽然間，他發現遠處的黑暗中出現了一個身穿紫金戰甲的身影。
那身影傲然而立，看不清臉，一身紫金戰甲傷痕累累，手中一柄殘劍劍指蒼天，雖然是破甲殘劍，卻依舊帶給燕飛一種無比的震撼，隱隱之間，燕飛感覺到一股濃厚的悲壯感。
身影很快消散了，須彌劍境裡，只剩下了燕飛和那些漂浮的名字。
他將一切疑惑拋之腦後，目光在這些名字上一掃而過，最終，停在了一個名字上，真武劍聖，武君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