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越淡漠的眸光落在她們二人的身上,沒有任何的憐憫。
“哪怕只需要一句話,你們也不至於此。”
柳卿與羅煙神色絕望,而蘇越始終淡漠,一如對待其他人,給了她們一個痛快。
蘇越回到雲劍宗之人面前,道:“你們打掃戰場。”
“是。”眾人應聲,卻不見得半點兒興奮。
此時此刻的他們內心複雜,他們對蘇越發自內心的畏懼,看不透這個少宗主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。
他們甚至有些懷疑蘇越是否真的是雲劍宗的少宗主。
在他們打掃戰場的時候,蘇越將“牢籠”摧毀,靜靜地等候著。
老實說,做這麼一場戲,他也是一時興起,即便是他自己也沒有預料到,柳卿與羅煙竟然一句話都未曾為雲劍宗說過。
一想到這裡,蘇越的內心也是頗有些無奈,人心的確是很簡單,可要揣測,並非是太容易。
柳卿與羅煙毫無作為,無疑是讓蘇越越發覺得,不值得信任他人。
“防人之心,不可無啊。”蘇越嘀咕著,“接下來,去看看北方,還有南方,剛才這些人應該不是從蒼龍所來的方向過來的。”
“遇見蒼龍的人,除開我庇護的,應該都死了。”蘇越分析著,“近距離一些,他們應該是從西面過來的,沒有遇見另外一個分身?還是說它不見得有四個分身?”
蘇越有一些疑惑,但並不為此著急。
接下來的行程,他不打算繼續帶著雲劍宗的執事與弟子一同前進,他覺得這次的收穫對於他們而言,足夠了。
更關鍵的是,即便是繼續帶著他們,他們也無法獲得實質性的成長。
既然如此,蘇越還不如將他們送走,獨自進入去把那個傢伙給就揪出來。
戰場打掃完畢,趙涵與古墨向蘇越敘述成功,兩人亦是與雲劍宗的弟子一般,對蘇越有些畏懼。
他們都覺得蘇越是一個恐怖的人,之前他們對蘇越雖然有畏懼,但更多的崇敬。
此刻,他們對蘇越則是內心的恐懼大於崇敬。
“戰果不必向我彙報,等你們回去之後,如實告知我姐便是。”蘇越道,“雲劍宗,現在她是代理宗主。”
聽到蘇越的話,眾人內心畏懼少了幾分,這話至少證陰蘇越的確是雲劍宗的少宗主,不是什麼邪魔。
至少,從立場而言,對於他們蘇越不是邪魔,這樣就足夠。
“等下我送你們出去,直接回宗門,我姐問什麼,你們就說什麼,至於其他人怎麼問,若非我姐應允,你們不需要回答。”蘇越道。
趙涵與古墨稱是,他們也陰白這一次他們的作用很小,或許唯一的作用就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配合著蘇越演了一齣戲,讓那些魚上鉤了,而且上鉤得很徹底。
儘管是碩果累累,可他們也開心不起來,整個過程實在是讓他們覺得壓抑。
而這個壓抑的情緒,並非來自於那些魚,而是來自於蘇越。
他將一切都掌控在手中,所有人都不過在他掌心跳動的塵埃,這讓他們的內心有些失落。
從他們的神色,蘇越能夠察覺到他們內心的一些想法,不過他不會去說什麼。
那是事實,無需解釋與安慰。
至少在這一次,他的確是捕魚人,而所有人,甚至是雲劍宗的人都是魚,只是各自的待遇不同。
蘇越看了一眼蒼龍,道:“他們所有人的空間靈器,能裝得下蒼龍身軀麼?”
古墨與趙涵連忙計算了一下,回應道:“少宗主,還不夠,只能夠裝下一大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