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越微微側頭，看向來到自己身邊的那個嬌小的身影，她的身高只及其臂膀，約莫十六歲左右，嬌俏的臉頰上掛著狡黠明媚的笑容。
“晚輩是小天羅宗弟子，羅煙。”羅煙揚起嘴角，笑著道。
“蘇越。”蘇越道。
“前輩是如何破去陣法的，能否向晚輩賜教？”羅煙輕聲細語。
另一側，柳卿看到這一幕，微微皺眉。
小羅天宗的羅煙她自然是認識的，看似是個少女，實際上與她年紀相比還要大一些，卻喜歡裝作少女姿態，讓她生厭。
雖然反感，可柳卿並未打斷或是譏諷，因為她也想知曉蘇越是如何辦到的。
倒不如說，原本就是她在問，小羅天宗的這個裝嫩的女人是有些截胡的味道。
不過她現在也站在蘇越的身邊，若是蘇越回答的話，她自然也能夠聽到，還沒有到向羅煙表達自己意見的地步。
一邊走著，蘇越將目光從羅煙的臉上移開，然後又對上柳卿的視線，從她們兩人的目光中，蘇越看到了對未知的好奇。
一左一右，兩人注視著蘇越，看到蘇越勾起一抹笑意，令人如沐春風般的容易。
更為確切地說，蘇越長得很不錯，所以笑起來自然更讓人印象深刻，更入人心。
蘇越緩緩前進，也緩緩開口，道：“天底下或許有不需要付出代價的東西，很可惜的是，在我這裡你們找不到。”
她們兩人認定他的年紀比她們大，修為比她們更高，所以是前輩。
蘇越不會對此多做解釋，沒有意義。
“前輩想要什麼？”
幾乎是同時，柳卿與羅煙說出這一句話，在看向蘇越的瞬間看到對方急切的眼神，然後互相瞪一眼，才將目光落在蘇越的側臉。
羅煙與柳卿有一個相似的點，那就是她也是小羅天宗內對陣法研究水平較為頂尖的人，對於陣法知識的渴望是真真切切的。
因此，她才會與柳卿一般，丟下架子走到蘇越的身側，輕言細語地詢問。
若她對陣法之類的不感興趣，她是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。
在蘇越的身後，雲劍宗的執事與弟子看到這一幕，覺得莫名地爽快。
小羅天宗與血凰宮的領隊人物如此低姿態地向他們的少宗主請教，讓他們也覺得沾了光，內心有些得意。
除此之外，他們有的人還有些羨慕。
無論是柳卿還是羅煙，二者的姿色皆是上乘，有如此佳人左右相伴，若是落在他們的身上，必然是一種美妙的體驗。
至於血凰宮與小羅天宗的弟子，則是有些悶悶不樂，誰也不願意看到自己家的“大人”低聲下氣地在對手的面前展現謙卑的姿態。
“若是我說，想要你們呢？”蘇越輕語，嘴角依舊勾著那麼柔和的笑意，言辭卻是那般的輕浮。
幽暗通道中的微弱燈火落在臉頰上，羅煙與柳卿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，以為是自己聽錯了，當她們看到對方眼中的錯愕才確信是真的沒有聽錯。
蘇越的聲音毫無掩飾，在這狹窄幽暗的通道中傳播，自然也是被其他的人聽見，聽者皆驚。
血凰宮與小羅天的人回神，皆是憤怒地看著蘇越的背影。